李屿晚用眼神余光看一下周舒然,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紧闭。
胖包子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喝多了。我就不该答应跟她喝酒。来,吃菜,吃菜。”曲玫玫连忙打着圆场。
几人一言不发地吃完了饭。
因为胖包子和曲玫玫都喝了酒的缘故,李屿晚分别将她们都送回了家。回自己家的路上,李屿晚时不时就看一眼周舒然。
她看起来十分落寞与疲惫,心情似乎差极了。
李屿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安静开车。
到了家,两个人依旧是谁也不说话。
李屿晚回了家就开始干家务,不是擦地板,就是擦桌子的。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周舒然率先耐不住,对李屿晚说到。
李屿晚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干活。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周舒然解释,她也害怕自己解释不好,周舒然更加生气。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嘛!”周舒然大声说到。“包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稳住周舒然,其他人都好解决?你当初找我和花花的原因是什么?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球打得好才来找我的是吗?你是觉得我爸妈和我哥是不会让我在一个快要倒闭的俱乐部呆着,所以只要留住我,其他的人才会有信心相信你们是吗?”周舒然哭着问着李屿晚。
李屿晚表面上面无表情,内心里却十分慌乱。当初找周舒然,确实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毕竟那时候浮梦人心动乱浮动。自己当时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李屿晚知道,周舒然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家庭评价她。
李屿晚想跟她说,但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了,周舒然的愤怒和泪水,都让李屿晚大脑一片空白,张不开口解释。
周舒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怎么努力大家都看不到?为什么我无论做出什么成绩,大家都认为是我家里的原因?”
李屿晚傻傻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舒然哭累了,就自己抱着二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并锁上了门。
第二天,周舒然起床的时候,李屿晚已经离开了。餐桌上,李屿晚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
睡了一觉之后,周舒然也觉得自己昨天可能话说的有点重了。可是李屿晚什么都不解释的样子,周舒然想起来就很心烦。
“不吃她做的饭。”周舒然气鼓鼓地自言自语到。然后就出门训练去了。
李屿晚早早出来,开车去到了红心疗养院。红心疗养院在福城的一座山里,李屿晚开了好久才开到。
山里空气清新,风景秀丽,倒是一个不错的修养圣地。
李屿晚开到了疗养院后,本想直接进去,结果人家是一家高级疗养院,没有预约不让进。
这可怎么办?李屿晚着急地在门口徘徊着。
“拜托了,帮帮忙。我这确实有要紧的事情。我是准备送我父亲过来的!他有狂躁症,动不动就打人骂人,我们家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是曲建平,曲总介绍来的。这个名片都是他给我的。”
李屿晚跟门口的护士说到。
听到了曲建平的名字,拦着李屿晚的护士一愣,随后她就让李屿晚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进到了疗养院里。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像是护士长的人出来了。
“李女士是吧!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边请。”护士长柔声细语地对李屿晚说到。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看来曲建平跟这家疗养院关系很密切啊。李屿晚进到了疗养院的大厅,里面装修的很温馨。
“李女士请坐。”护士长让人给李屿晚倒了一杯水。“李女士刚才说希望把您的父亲送到我们这里来疗养是吧!您父亲的病症确诊多久了?”
一个谎就需要更多的谎来圆。李屿晚又喝了一口水,不慌不忙地说到。
“是这样的。我父亲这个人,比较偏执。他坚称自己没有病,也不想去医院看医生。但是他脾气特别不好,动不动就打人,砸东西。我们家里人真的是苦不堪言。曲总和我是朋友,听说我家里的情况后,给我推荐了你们这个地方。您看看我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我们经常处理这样子的问题,所以您不必担心。”护士长说到。“我们这里有诊断的资质,并且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和仪器。到时候会为您父亲进行系统的评估,并为他制定治疗方案。”
李屿晚点了点头。护士长就拿出项目介绍单,给李屿晚介绍不同的套餐内容。
李屿晚表面听着,实际上眼睛一直在环顾四周。这个疗养院看起来管理很严格。如果罗俏真的在这里,那么她一定被人看管起来了。找到她,应该不是一件易事。
就在李屿晚想着如何能找到罗俏的时候,眼前却突然过去一个熟悉的人。李屿晚认出来了,那人曾经是曲建平的助理。
曲建平的往事
曲建平的助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屿晚想着这倒是一个线索,便立刻装作肚子疼。
“不好意思啊,我这有点闹肚子了。您这边卫生间在哪里?”李屿晚捂着肚子对护士长说到。
护士长给李屿晚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李屿晚假装去了卫生间,在一个拐角处,跟上了曲建平的助理。
李屿晚控制着两个人的距离。助理越走越远,没想到这个疗养院竟然这么大。
似乎是到了疗养院的最里面,助理走进了一个独立的院子。李屿晚彻底傻了眼,这院子门口有保安,还有人脸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