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佃看了眼丫鬟,左手装作不经意的捂住胸口,感受到胸口的冷硬凸起,他才放下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谁都想长生,谁都想年轻,他给自己留一粒固龄丸怎么了。
“你们出去!”向绝催促。
向昧垂首离开,向佃越过向昧。
向昧看着向佃匆忙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路过园子时,下人正围着一池子死鱼议论纷纷,见他来连忙噤声他目不斜视的从桥上走过,神色淡淡。
书房,向绝正要吃下固龄丸,门却被推开,向佃急匆匆的走回来。
向佃脸色白的可怕,眼神绝望,“爹,所有人都被抓了,我们养的所有兵都被抓了。”
向绝手一抖,他颤抖着手将固龄丸揣进怀里,“你、你再说一遍?”
向佃神色灰败,“您这些年来的心血,全没了。”
向绝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怒吼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找到那些地方,他……”
他一顿,恍然大悟,目呲欲裂,“鸣丐!是鸣丐!”
向佃哭着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向绝扶着桌子跌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几岁,许久,他才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哑声说:“那些兵,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向来谨慎,就算他养的兵都被抓了,承隽尹他们也不可能有证据证明兵是他养的!
话音刚落,一群兵冲进来,将两人粗鲁的压在地上。
余芜旸走进来,蹲下平视向绝,在他面前展开一本老旧的账本。
“眼熟吗?这账本上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你何时何地抢了多少钱,杀了多少人。”他道,“你也不需要否认,我想除了你,也没有谁能写出这么好看的草书。”
丞相向绝,一手草书写的绝妙,被先皇赏识。
如今这赋予向绝荣誉的草书却成了剑指向绝的武器。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你怎么可能会有?”向绝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他亲眼看着这些东西烧成灰烬的。
在他还没当官的时候,他喜欢将自己做的事记下来,每当无聊时便拿出来看一看。
当看到自己杀了多少人,拿了多少东西时,他就会有一种满足感和安全感。
他引以为荣。
当官后,他意识到这些东西都会成为害死他的证据,便让人全烧了。
怎么可能还会有遗漏?
大结局
余芜旸轻笑了声,“这就得感谢你的枕边人了。”
承隽尹猜测红昆落手里可能会藏有向绝的把柄,便用这一出离间计,为的就是炸出红昆落手中的把柄。
今早下朝后,他特意出门转了一圈,为的就是让红昆落寻到机会把证据给他。
红昆落倒也上道,喊了个孩童将账本塞给他,自己却没见影。
向绝目呲欲裂,“红昆落!是红昆落那个贱人!”
下人匆匆来报,“太子殿下,向昧和红昆落跑了。”
向绝气的全身都在发颤,“余芜旸,马上把红昆落抓回来!红昆落那个疯子吃人肉,我愿意做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