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恶狠狠瞪他一眼,“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就问他认不认识李朝。”他说完就去摸李冬青的口袋,“有烟没,好久都没抽过好烟了。”
李冬青眼睛朝着门卫的方向看了看,把人拉到角落里,掏出一迭钱扔给他,“以后不准再来了。”
男人也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玩过河拆桥是吗?”他推开额前的碎发,手指重重指在上面,“你不要忘了,我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李冬青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
男人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捻着钱数,“你这么有本事,我闺女有麻烦了,需要你帮忙。”
李冬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压抑着嗓子低吼。
男人笑着把钱装进口袋,“李朝,我不管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闺女的事儿你必须得办,你可不能忘恩负义,老子在里面待得那几年都是为了你。”
李冬青紧紧咬着牙,脖颈上的青筋都暴起,“怎么帮?”
“她想搞她们剧院一个叫温荞的娘们,也不用把人搞得多惨,就让她从剧院滚蛋就行。”他贱兮兮凑到李冬青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开口,“李朝,老子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她的事儿你怎么也得帮帮忙吧。”
李冬青愣住,“你说谁?”
“温荞啊。”
“不行!”
男人皱眉,猝了一口,“怎么,你跟那娘们有一腿?”
“谁都可以,温荞不行!”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局子里坦白?”
李冬青看着面前阴险的人,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年的事儿找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恨不能亲手弄死他……
片刻,他皱皱眉回应,“给我点儿时间。”
男人又在他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支笔,撇撇嘴,直接扔到了地上。
刚走出几步,又扭转回头,“喂,你现在叫什么?”
李冬青没理他转身就往福利院走,男人切了一声,往反方向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衣冠禽兽!”
李冬青调整了呼吸,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荞荞。”
温荞起身,“院长,刚才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老家一个村的,过来找我帮个忙。”
温荞:“可是,他怎么说您叫李朝。”
李冬青皱了皱眉,“以前的名字,后来来了京市,我就把名字改了,不是什么值得提的事儿。”
温荞看着面前年逾六十的老人,他面对温荞的时候,始终都是笑意盈盈,从没有过多么激动的情绪,唯独一次,还是上次反对温荞和肖家认亲的事儿。
除那之外,再没有过第二次。
以前她总觉得院长人善良,脾气好,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再脾气好的人也不可能数十年如一日的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