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累得要死,他恨不得马上倒头就睡,可惜衣服还湿淋淋地贴在身上,他只能先把衣服脱了。
旁边的何思早已经默不作声地脱下了青绿色的衣服,只剩一条深蓝色的短裤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因为被雨淋湿了,轮廓也清晰可见。
何思拿起毛巾背对着杜慈竹:“我先去洗澡了。”
杜慈竹还在和衣服较劲:“行,你先去吧,我……正好脱不下来了……”
怕衣服下摆会掉,因此杜慈竹当时直接把腰带系了个死扣,现在可好了,湿淋淋地黏在身上不舒服,但就是脱不下来。
而且越着急越解不开。
杜慈竹打了个喷嚏。
何思转过头,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杜慈竹。
这一看才发现,原本穿在身上宽松的大袖袍因为被雨水浸湿只能软塌塌地贴在杜慈竹身上,活像健美运动员穿得紧身衣,尤其是下半身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被衣服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几乎是一览无余。
“我还就不信了……”杜慈竹有些咬牙切齿了。
何思叹了口气,走过去说:“我来吧。”
杜慈竹这才抬起头看何思,何思赤着上身,肋骨清晰分明,瘦得简直不成样子,看着真像吃不饱饭的乞儿。
然而那双瘦削的臂膀分明刚刚还强劲有力地束缚着杜慈竹的腰肢。
杜慈竹只得不好意思地轻轻抻着暗红色衣带的一角,让何思来试。
有的时候这东西就像年久上锈的拉链,自己怎么弄都弄不好,旁人一拉就拉开了。
何思三两下就轻轻松松解开了杜慈竹的衣带,吸饱水而发沉的裙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杜慈竹的身体。
“多谢啦。”杜慈竹扯着外衣终于将衣服脱了下来,何思轻轻瞥了他一眼,便见到一滴水珠顺着他的鬓边流下,流过白皙光滑的脖颈,最后滑向左侧锁骨下的那颗小痣。
他默不作声地将毛巾丢给杜慈竹,转身去了浴室。
杜慈竹坐在木制的椅子上,只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反正一会儿也是要去洗澡的,没必要现在就吹干。
“啊嗛!”杜慈竹把空调温度调高,然而没用,他又打了个喷嚏。
看样子还真有点着凉了,不过没关系,以他这个精力旺盛的年纪,他相信自己是不会感冒的。
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准好了。
他去翻自己的背包,发现纸巾用光了,便高声冲着浴室喊:“小思!你的纸巾在哪里?”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以及何思不高却极有穿透力的声音:“我背包里有,你自己翻吧。”
“好的!”杜慈竹得到了何思的批准,便起身打开何思的背包。
然而,除了找到纸巾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