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不驻,天地高厚。
腾蛇作土,神龟朽肉!
白鹿难牧,岁鹤难游。
老去当死,少悲高楼!”
歌声渐渐地渺渺了。
左梁诗默默地站在楼上。
在太乙不会有哪座城苦郁百年……可这天下不是所有的宗门,都是太乙。
仙门万载,太乙第一。
海面的金色刀痕终于溃散,海水轰然贯落,砸起万千白浪。
………………………………
砰!
陆净一头砸在了桌面,脸上东一块西一块全是墨水。他嘎吱地扭过头,双眼呆滞地看着墙壁……这天真白,这太阳真大,这云真高……这月亮真红……诶???
“这就倒下了?”
仇薄灯站在桌边,随手拿起一卷日月记表翻了翻。
“陆十一行不行啊?才算了不到七册啊?”
“日循次六轨,行二度,月行至衡宫。”左月生在背后报出新的日轨月轨角度,一开始他拨算盘的手就跟“无影手”似的,现在渐渐地也慢了下来。
“过。”
仇薄灯一边翻陆净这边的日月记表,一边还抽空核对了一下左月生的计算结果。
“……”陆净无言片刻,忽然拍桌暴起,“好你个仇薄灯,你丫的果然拿的是扮猪吃虎的话本吧!我宣布,你被开除纨绔籍了!”他愤愤不平,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你个混进纨绔队伍的奸细!”
啪。
仇薄灯厚厚一卷日月记表直接砸在陆净头上,把他砸得又趴了下去。
“陆同学,再给你个机会组织语言。”
太一剑出鞘半尺,仇薄灯和颜悦色地说。
“我是说,仇大少爷您放荡形骸而不掩天资卓越,真乃一代风流人物也。”陆净迅速改口。
“陆十一,骨气呢?”
左月生停下手,咕噜咕噜灌了口水。
他算得最多,算了大概有十二册日月记表的样子。
“阿弥陀佛,贫僧觉得……”不渡和尚向后一靠,目光恍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贫僧觉得……还是需要劳逸结合一下……啊……佛祖,贫僧看到好多星星……”
“一群弟弟。”
仇薄灯嗤笑。
弟弟就弟弟吧。
几个人在继续算和休息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娄江停下笔,把算出来的日月角度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