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冷玉笙直接制止,“你一个——”
杨烟直接反驳:“我怎么了嘛?不是将军的军师了?不是镇北军战士了?”
冷玉笙被她气到,却没功夫置气,重重叹息一声,将脸扭向一侧。
杨烟更来劲了,追问:“将军,你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你需要我‘以毒攻毒’?若城内真有诈,不得我和师父这鸡鸣狗盗的一展身手?”
“贫道自会带好徒弟。”邱大仙挥了挥拂尘,一本正经站出,给火里添了把柴。
杨烟语气软下来,手从厚厚熊皮中伸出,要去勾冷玉笙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躲开。
她无趣地搓搓手,低声承诺:“我答应你,绝不受伤。”
周遭响起憋笑声,马岱捏着嗓子向燕然飞重复:“……我答应你,绝不受伤……”
燕然飞脸涨得通红,嫌弃地退远。
小王爷的脸更红,只闷声“嗯”了一声,瞧着眼前被皮毛围住,只露俩大眼睛的姑娘,暗暗盘算,早晚新账旧账要一起算。
送她走之前,冷玉笙亲手给她换上护到脖子的金丝软甲。
“阿嫣,此去定有凶险,它能护你免于刀刃,切记不要强出头。”他为她系好熊皮大氅,“——难事叫大仙儿上就好了。”
杨烟苦笑一声,而邱大仙在帐外喂马时打了个大喷嚏。
“殿下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她的脸埋在皮毛间,声音嗡嗡却笃定。
男子目光突然复杂起来,有希冀有欣赏有爱慕又有不舍,还隐隐浮着若有若无的酸意,抬手似想再摸摸她的头,犹豫一瞬又慢慢放下。
而她和邱大仙离开后,他立即翻身上马,带领队伍朝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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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件软甲就能抵得过人高马大的胡人围攻?她又如何叫别人放的血?
邱大仙皱了皱眉头,不怎么信。
可杨烟指着巷子两侧高墙,立马岔开话题:“师父,这回我就吃了不会爬墙的亏,咱们得造一款便携的爬墙索。”
邱大仙点头,顺嘴说:“成,只要你安安生生的,要什么师父都给你造。”
“师父……”杨烟眨眨眼睛,抑住满眼潮意,软糯糯道,“你可真好。”
感受到某种粗粗糙糙的宠溺,她只觉像掉进柔软棉花堆里,也不觉得塞北的冰天雪地多冷了。
邱大仙眸间的红还没褪去,又闹了个脸红。
他从裤带里抽出拂尘摸了摸,兀自往前出了巷子:“你想多了,主要怕你出事了不好跟小玉哥交代,他不得劈死贫道……”
“是,是,徒儿定会顾好自个儿的。”杨烟蹦蹦跳跳跟着,“我好饿啊,咱们快去寻裴将军,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
邱大仙神思飘回,望着南边天空喃喃:“不知小玉哥此刻到了何处。”
他推指占卜一通,又捧起罗盘。
半晌才叫道:“不好!”
——
一大早,已经有被俘后迅倒戈的西辽士兵在修理被炸坏的城门。
“他们跟汉人不同,没那么强的护主观念。”城外临时指挥棚内,裴靖对杨烟和邱大仙解释。
“只要强到把他们征服,他们就能称臣,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牧放,护得了家人,他们就能安于生活,也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