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离开,就被那个安保大叔叫住了,“喂,你等一会儿。”
陆岁时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她都登记了,怎么还不让她走?
大叔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吞云吐雾的,“我刚刚给户主打电话了,说让你等着,他很快就到。”
陆岁时:“啊?”
他刚刚不是还说户主不在吗,怎么又说他在了。
也许是看出来她的疑惑,男人撇过眼睛,不去看她,但是还是解释道:“我们不能主动提供户主的联系方式,但是这次是户主要联系你,所以我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他说的很别扭,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他的善意。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将手中的烟熄灭,“我也有一个女儿,比你小一点,刚刚上大学。”
“欸?”她微微一愣。
“怎么那么看着我?很惊讶?”大叔一笑,“只不过我们家穷,她妈又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大。”
“那她一定很优秀。”陆岁时低着头。
“是啊,就是因为她考上了港城,所以我才来到港城。”
“港城大学?”
“你知道这个大学?”
“大陆人能到港城上学,是需要很大一笔钱的。但是您又说你们家穷,那只有港城大学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免学费入学。”
“你这小姑娘,看起来还懂得不少。应该是港城本地人吧。”
“嗯。”陆岁时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叔胳膊从后脑勺环过去,然后靠在了沙发上,“这里偏僻,据说以前是一个富人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户人家突然死了人,就落败了。晚上没人肯来这里,害怕有鬼,只有我来了这里,也能多挣点钱,让我们家妮子在这个地方过的好一点。”
陆岁时抿住嘴。
“那户人家我来的时候就没有人住,还以为户主会很快装修,没想到至今都没有动。”
“死的那户人家,就是我们家。”
“你是不知道……”男人还在滔滔不绝,听到她这句话,顿时住了嘴。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半晌,才憋出来了两个字,“节哀。”
陆岁时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
“我……我这该死的嘴啊……”
“那个户主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他很快就来,但是具体要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保安室又是一阵静默。
突然,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是她的手机。
陆岁时打开看了一眼,似乎是什么app的特别关注。
她记得她好像没有特别关注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