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六有空吗?◎
向楠沉浸在“又进一步”的喜悦中,自然无从得知程如珩的内心活动。
她试图找话题,将这个漫长的天持续聊下去。
然而,在走到第二圈,程如珩便看了看时间,说:“我还要备课,得先回去,这个还给你。”
他从口袋取出她的手环,递到她面前。
神情得体,没有泄露任何蛛丝马迹。他又回到那个自如控制情绪的程如珩。
走玻璃桥,战战兢兢,还是要走到尽头。
向楠心中失落,可也不能强留。
她接过来,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环,似在感受上面残留着的,他的温度。
冲他笑了笑,“那,程老师,再见。”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卷得天地动荡,她撇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程如珩看她一眼,想叮嘱她天气渐冷,记得多添衣,话在喉间徘徊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再见。”
程如珩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上车、发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很快人与车就彻底消失在向楠的视野内。
她踢踢踏踏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操场人走空了,她最后觉得实在太冷,也回家了。
到家后,程如珩的胃有些不舒服,他咳了咳,嗓子眼也火辣辣的。
他泡了杯温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倚在流理台边,先处理工作群的消息。
然后发现薛瑞婕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
──有戏?
追溯到当时的情景,程如珩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故作不知:什么有戏没戏。
薛瑞婕:你唬得着谁啊?那姑娘我不了解,看着模样是蛮周正的。
程如珩回:尚不明朗,一切待定。
薛瑞婕:待定就待定吧,真成了,就再聚一聚。
程如珩问:你还挺看好?
薛瑞婕:你知道吗,我会看面相,祖传的,你们俩绝对有戏。
程如珩好笑,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难道真是因为他单身太久,导致他身边但凡出现一个女孩子,他们就要往那方面想?
他喝空牛奶,胃得到些许抚慰。
将杯子放到水龙头下,冲净,将杯子倒扣挂上,用纸巾擦干手,给薛瑞婕回了个:哦。
对面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薛瑞婕:这么不主动,你活该单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