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老师已经开始评讲试卷,但段帆宇并没有把周淮聿的试卷还回来,周淮聿也没有问他要的意思,依旧坦然地做化学作业。
温淇竹频繁地扭头看了他几次,最后主动把自己的试卷放在中间,示好道:“要不我们一起看吧?”
“不用。”
周淮聿头也不抬,像是全神贯注于眼前摊开的那本化学作业,回答得格外简洁。
她见好就收,把自己的试卷拖回来,目光不经意地从周淮聿的化学作业上扫过,倏地一凝。
这不是今天作业的第一页吗?按照周淮聿平时做题的速度,早该做到后面几页去了吧?怎么还在这儿?
温淇竹纳罕地问道:“周淮聿,你怎么做那么久还在这一页?今天的化学作业那么难吗?”
“……”周淮聿嘴角的弧度迅速放平,他镇定地往后翻了一页,笔头敲了敲桌面,“杨昌看过来了。”
她赶紧坐好,也不敢抬头,拿着一支压根没摘笔帽的笔装模作样地在卷子上写写画画。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铃一打,杨昌就中止评讲,喊上周淮聿离开了。
教室热闹起来。
“段帆宇!”
温淇竹立刻把周淮聿的那张草稿纸递出去:“周淮聿给你的。”
“啊?这不是给我的。”段帆宇一愣,连连摆手,解释道,“我就是看见聿哥在草稿纸上写完形填空的解题思路,才问他能不能给我讲讲的。这张草稿纸不是给我的。”
说完,他顿了顿,没忍住自己的八卦欲望:“聿哥原来是给你写的?”
“他说不是。”温淇竹很狡猾地把问题抛回去,“段帆宇,你觉得呢?”
段帆宇不假思索道:“肯定是给你的啊,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这儿,聿哥又不是会乱放东西的人。”
“是吧,我就说!”温淇竹重新眉飞色舞起来,把刚才的尴尬抛到九霄云外去。
她就说嘛,分明就是给她的!
不承认有什么用,事实胜于雄辩!
讨厌鬼,帮忙讲题还要先捉弄她一番,什么恶趣味!
又是一节音乐课,这回轮到季煦礼上台伴奏,他却说什么都不肯上,向老师提议让周淮聿露一手。
温淇竹还记得之前周淮聿对自己的评价,立即应和季煦礼的提议,大声赞同:“辛老师,我们也想听听新同学的琴声!”
她纯粹是为自己的不服气,想看看周淮聿的钢琴究竟是什么水平。
但这一行为落在其他同学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竹子……”阮诗韵凑近,抱着她的胳膊,用气音询问,“你真的喜欢季煦礼呀?”
温淇竹大吃一惊,坚定否认:“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