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往上爬。以这样的标准,医院护士父母是老师的乔连玉,并不符合你的条件,你为什么要选择她?”陆在川问。
“年纪大了,我也得找个人安定的成个家啊。”贺国鑫毫不客气地说道。
贺国鑫看着陆在川,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和那些势力的女人不一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来求我,让我和她父母说我们相亲失败。”
“她唯唯诺诺,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我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她肯定是干净的。”贺国鑫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阴冷。
“你还是杀了她。”陆在川冷冷地说,“你在监控中听到她有同性恋人,甚至要跟你离婚。”
“在你心里,一向乖巧的妻子突然叛逆,你忍受不了这样的背叛,于是你不管不顾地强行开启了传声筒,怒骂她不要脸,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父母,还要曝光吉霓,让她身败名裂。”
陆在川继续说道:“你在强行开启的通讯功能,虽然删掉了云储存中逼死乔连玉的音频,但是你不知道,本地系统还有自动备份。”
“你用她的父母威胁,逼她跳河自杀,然后连夜开车赶回津宁,来到她跳河的地方,砸碎了她的手机,把财物都丢进了河里,毁了她的脸,伪造成劫财被杀。”
闻言,贺国鑫突然扬了扬眉。
“陆队,你有什么证据吗”贺国鑫冷哼一声,“声音是可以处理的,你怎么肯定就是我干的。”
卖隐私照、监控的事贺国鑫都能认,陆在川能找到秦方利,而且他还翻供了,就算自己怎么抵赖都没用,索性和盘托出,但乔连玉的死可不一样。
“拿枚被你扔在泥地里,踩到变形的戒指,上面有你的指纹。”陆在川说。
听到这句话,贺国鑫懵了。
“你们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杀人犯不去抓,天天为难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还有没有天理了!”闫金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冲到警局门口,声嘶力竭地喊叫。
在她眼中,自从乔连玉的尸体被找到后,陆在川他们就像是盯上了她们家,天天找茬,却不去追查真正的凶手。
闫金秋的声音在警局门口回荡,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有没有人能评评理啊!”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懑,“我女儿没了后,警察就一直跟我们问话,好像我们是凶手一样。”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一定投诉你们!”她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声音颤抖,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全部释放出来。
有警员试图上前安抚她,却被她失控的手臂打了几下。
乔广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但没有试图安抚妻子,反而怒目直视那位试图帮忙的警员。
“我真服了这夫妻俩了,怎么就不相信警察,贺国鑫上辈子是救了他们命吗?”段丞摇头,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语。
“我看虞局的脸都黑了,出什么事了?”钟意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两口子说我们乱抓人,”段丞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还打了市长热线投诉我们。”
钟意瞬间瞪大眼睛,不由对那两口子“刮目相看”。
“现在虞局正在和市长沟通情况,这么闹腾的场面,真是前所未有。”段丞说完,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闫金秋他们再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虞央和市长那边沟通完情况后,让那边派来了一个人,充当第三方桥梁。
人到齐后,虞央直接带着市局来的人和乔广成夫妻二人,去隔着玻璃窗旁听审讯。
明礼听到有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中暗想,没想到刑侦队的工作也这么不好干。
此时的审讯室内,气氛看似平静,然而在这表面的和谐下,却是在互相较量。
贺国鑫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眼角竟泛起了泪花。
“真是抱歉啊,第一次做善后的工作,经验不足。”贺国鑫笑过之后,往后一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完全豁出去了的即视感。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继续说道:“要不是我还得当天夜里赶回京海,我做得会更好。”
陆在川看着贺国鑫那副铁证如山却毫无悔过之意的样子,脸色沉了下来。
“你很骄傲吗?”陆在川冷冷地反问。
贺国鑫同样冷眼回视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应该吗?”
“是,我在乔连玉的手机里装了监控,我在监视她的行为又怎么样?”贺国鑫无所谓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挑衅,“我们是夫妻啊,我不在家,关心妻子有什么错呢?”
“我的手段也许是偏激了一点,但我是为了她好啊。”贺国鑫笑着,“我顶多算是用了错误的方式关心妻子。”
“我们是夫妻,有合法的结婚证。”贺国鑫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陆警官,我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可轮不到你们刑警来管吧?”
贺国鑫再三强调他和乔连玉是夫妻,话里话外几乎要把“多管闲事”甩到陆在川脸上。
“哦,对了。”贺国鑫突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你们认定乔连玉的死和我有关,是不是就靠那段录音吗?”
陆在川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但他强压下情绪,深知此刻的对峙只会让贺国鑫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