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奔向火山喷发的前夜,奔赴一场非她不行的死亡浪漫。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向前,向后,去收揽冬夜里漫天的星辰。
她躺着裹着被子睡得沉浸,不管有多少异常动响,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娄与征坐在她身旁,靠在沙发里仰着头,突出的喉结高高耸起,随着呼吸频率滚动着,泄露
被满足的性感。
雪松檀香弥漫在房间里,不断浓稠,幽香。
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的猜想没错。
没有她不行,他就是躲在卫生间里弄一晚上都出不来,他的身体甚至不听他自己的,唯明雀是从。
他需要他的姑娘帮忙。
洗衣机的嗡嗡声彻底停下已有好几分钟,代替它再起居室里响起的另一抹声音,是男人弯腰去茶几上抽纸的声音。
嚓嚓两声,为这场仅他一人知晓的荒唐善后。
娄与征的眸色逐渐恢复到往常的沉静,胸膛的起伏还留有最后一丝汹涌。
就在这时,他偏头看向明雀的嘴唇。
明雀全程睡得踏实,这场酒确实让她醉的不轻。
她的嘴唇饱满,在干燥的冬季也始终透着水润的嫣红色,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樱桃。
娄与征窃心四起,属于男人的恶劣和变态趣味侵占了理智。
他没忍住,在清擦之前,抬手抹上她娇艳的唇瓣。
…………
凌晨三点。
娄与征猛地从旖旎梦境里醒来。
他倏地睁眼,眼前映着的不再是明雀的那双嘴唇,而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呼吸已然被一场梦搅乱,他额头竟出了一层汗。
娄与征掀开被子,撩开睡衣往下一瞥,烦躁地沉了下气,倒回床里。
都他妈二十六七的岁数了,还能……
他用胳膊挡住双眼,唇线紧抿,压了压喉结。
即使在独居的环境里,仍然倍感窘意。
他做事一向坦荡,那晚破了例,当了回流氓小人。
幸好,明雀只知道傻乎乎地睡,永远也不会知道。
原本完整的睡眠被一场回忆梦打断,娄与征只得起来冲凉水,换衣服再睡。
都怪隔壁的那个。
…………
二月七号早晨八点半,娄与征拎着早餐袋子从电梯门出来。
算了算时间,正是起床洗漱完吃早饭的时间,他走到明雀家门口,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微微蹙眉,抬手叩了叩门板,“明雀,起了吗?”
结果还是没人响应。
今天是工作日,一大早人不在家能上哪儿去?
娄与征本想给明雀发微信,结果看见朋友圈更新的地方有她的头像,点进去一看。
半个小时之前,明雀发了一条朋友圈。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屏蔽他了。
[鸟:今年的工就打到这!我先走一步!年后见!【图片】]
晒了一张滨阳南站开往崇京西站的高铁票。
视线从屏幕上抬起,娄与征看着她家的门,忽然对自己刚才使劲敲门的行为感到滑稽。
他轻笑一声,转身开门回家。
行。
跑得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