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边听边点头,眼底的激动藏都藏不住,有山有海,还有美食街,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他追问道:“去哪玩是谁决定的,我们什么时候能知道?”
“可能是陈管家,也可能是池总,至于什么时候……”陈澄耸了下肩膀,“等通知吧。”
谢景辞有种吃馒头噎住的感觉,不上不下的,他现在就想知道去哪玩。
两人闲聊到午休的时间,陈澄准备回宿舍睡觉,而谢景辞在宠物医院有休息室,通常中午他都睡在那边。
谢景辞和陈澄告别,往停车的地方走,他喜欢把车停在琼楼那边的车棚里,和陈澄闲逛到食堂,路上跟对方聊聊八卦,成了他每天的乐趣之一。
路过琼楼时,谢景辞脚步逐渐慢下来,陈澄的话在他脑子里回荡。
他现在去问池非屿,对方应该会告诉他去哪玩吧……不行不行,为这种小事去找对方,总觉得会被损一顿。
但如果池非屿告诉他,他被说两句好像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能跟池非屿提提意见,去自己想玩的地方。
谢景辞可耻地心动了,脚步往琼楼那边飘,突然他看见一人从琼楼走出来,有点熟悉的脸庞让谢景辞以为自己撞到池非屿了。
但一想池非屿平时压根不会自己走路,谢景辞又多看了两眼,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人是池非屿的父亲。
每次靠近池塘洲,谢景辞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把这个归结于第六感,再加上池非屿的叮嘱,谢景辞决定绕着对方走。
他果断调头,但池塘洲却先一步叫住他。
谢景辞身子一僵,思考埋头就跑的可能性,但池塘洲也是人鱼,拼体力他应该赢不了对方。
他暗道一声点背,早知道不来了,面上还得笑着转过身,“池先生中午好。”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叔叔就行。”池塘洲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他问谢景辞:“你是来找非屿吗?”
谢景辞嗯了一声,“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是不打扰老板了。”
池塘洲面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突然知道一个人截然不同的一面,确实会因此感到迷茫,但在事实面前,所有的踌躇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你心底已经有答案,不是吗?”
谢景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完全没听懂池塘洲在说什么,只觉得对方怕不是有毛病,特地把他拦下来就为了说谜语。
他敷衍地回答,“应该吧,我也不确定。”
池塘洲循循善诱,“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你并非从未见过他的另一面,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
谢景辞越听越迷糊,勉强听出这个‘他’应该是在指池非屿,但另一面是啥?在说池非屿是人鱼吗?池非屿他爸都知道他知道池非屿是人鱼了?
诶呦,好长的句子,他头好晕。
谢景辞什么都没搞懂,煞有其事地认真点头,“嗯,谢谢您的关心。”
池塘洲很满意谢景辞的反应,“我看着他长大,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你有什么想不明白,随时可以找我。”
谢景辞板着脸,“好。”
池塘洲抬手拍了下谢景辞的肩膀,如同慈祥长辈,“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