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景辞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都没反应。”陈澄开口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
“哦。”
谢景辞转身去收拾行李,跟着陈澄一同往回走。
回到熟悉的寝室,谢景辞啪叽一下倒在自己床上,感叹着,还是自己的狗窝最舒服。
他在床上乱滚,听见外面传来陈澄打电话的声音,谢景辞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澄食指抵着唇瓣,示意谢景辞先安静,他回复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确定没有人翻过围墙。”
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陈澄嗯了两声,然后将电话挂断。
他收起手机,回答谢景辞刚刚的问题,“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上边的人在严查,你值班时警报响过吗?”
谢景辞比了个一的手势,“有过一次,是只肥鸟卡在栏杆里了。”
“那应该不关我们事。”陈澄开口道,“如果你离开的那段时间警报有响,肯定会惊动上边的人,他们那没异状,说明问题不在我们这。”
谢景辞心底发虚,怎么不关他事,他事情可大了,那个监守自盗的人就是他。
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池非屿为什么要查,他都跟对方鬼混了两天一夜,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谢景辞想了一会,没想通,就没再想,主要是他现在又渴又饿,脑子转不动,两天下来,他就吃顿早饭和池非屿中途投喂给他的鱼,谢景辞感觉自己现在能吃得下一头牛。
他去到食堂,库库一顿猛吃。
陈澄看着谢景辞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说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两天都没吃到饭吗?”
谢景辞边吃着,边抽空回答陈澄的问题,“吃了,就是没吃到几口。”
陈澄啧了一声,感觉谢景辞这两天的经历肯定很丰富。
突然食堂门口传来骚动,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那,引得食堂里的员工频频往那边看。
谢景辞正吃着饭呢,感觉一道阴影将自己笼罩,他抬起头,对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来人拿着文件夹问道:“姓名,这两天在哪,做了什么?”
谢景辞被口中的饭噎到,有种自己要进局子的错觉,他忙喝一口汤,将饭咽下,还没开口,陈澄已经替他回答。
“他叫谢景辞,最近才到这边的部门,他这两天休假,都在寝室里。”
那人唰唰写下一排字,合上文件夹一言不发地走人。
谢景辞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有点茫然,他戳了戳陈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澄比了个口型,示意谢景辞看手机。
谢景辞见此,按亮屏幕,看见陈澄给他转了一段聊天记录。
白毛我的天命:听说池总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了,正在到处找,琼楼那边都封了。
白毛我的天命:最新消息!那人不止偷东西,好像还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池总脸现在还黑着,那人要是被找到,下场肯定很惨。
白毛我的天命:最最新消息!听说池总找到那人,会把人送去警察局,几年牢饭应该少不了。
……
谢景辞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脸都吓白了,他有想过池非屿会生气,但现在对方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暴跳如雷。
他甚至不敢把自己和消息中说的那人对上,可偏偏关于那人的每一条信息都在指他。
谢景辞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他也没偷池非屿东西啊,尾纱是对方硬给他的,当时池非屿动作太快,他想阻止也来不及。
至于不得了的事,他就更冤了,明明池非屿对着他霸王硬上弓,他想推都推不开。
难道是因为他最后多拿了一套池非屿的衣服,可对方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才对,难道是那件衣服有什么特殊意义?
谢景辞脑袋里一团乱麻,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池非屿不知怎么,不记得做那些事的人是他,但也有可能是池非屿在等他自投罗网。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澄见谢景辞状态不太对劲,凑到对方身边小声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谢景辞含糊地回答,“大概吧。”
陈澄瞄了眼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你什么都别说,就当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他们玩的游戏,我们根本玩不起。”
谢景辞嗯了一声,忐忑的心稍稍安定,既然池非屿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也一样就是了,桥到船头自然直,他这会儿担心也没用。
话虽这么说,但到第二天上班,谢景辞心情依旧乱糟糟的,他想去池非屿那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不太敢。
他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发了会呆,谢景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尾纱。
半透明的尾纱手感丝滑,入手冰冰凉凉,犹如上好的绸缎,又比绸缎多了些珠光感,听说鲛纱水火不侵,利刃难断,不知道人鱼的尾纱有没有这个效果。
奇珍异宝拿在手上,但谢景辞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玩意还是放在人鱼尾巴上最好看,他看到这玩意就想起池非屿光秃秃的尾巴,哪有心思欣赏。
突然开门声传来,谢景辞赶忙将东西收起来,做贼心虚地站起来往外看。
池非屿逆着光进到屋内,藏在阴影下的脸庞看不清神色。
谢景辞心头一紧,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老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