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谢医生抓着他不放根本不是为了锦鲤,只是看他不顺眼,拿这事作筏子罢了。
谢景辞面上神情收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请问谢医生,你是亲眼看见我殴打锦鲤吗?”
谢医生眉心的褶皱越发明显,看谢景辞的眼神有些许变化,“是我亲眼看见又怎样?”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而是选择冷眼旁观呢?”谢景辞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接着说道:“为什么被查后才说出来,是不是在你看来,不调查的话,这就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兽医看到动物被虐待居然还能无动于衷,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有时候旁观者的沉默不语,何尝不是参与了施暴的一环。
谢医生被堵到哑口无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谢景辞,面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我不过是想给你一次机会,谁知道你变本加厉。”
“哦?”谢景辞故意拖长尾音,欠兮兮地开口,“谢谢你包庇我。”
他用小声,但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池总眼底一向容不得沙子哦~”
两句话,把谢医生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这时传来陈管家短促的笑声,更是把嘲讽值拉满。
其余几个被拉来作证的人面面相觑,最终一同把头低下去,他们可没谢景辞那个胆子,在这耍嘴皮子。
用一个词形容谢医生的表情,大概只有五彩斑斓比较合适,他盯着谢景辞,眼底好像有暗流涌动。
谢景辞很想做个鬼脸回敬对方,但想想有损形象,最后还是作罢。
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谢景辞感觉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谢医生八成要给哐哐他两拳,他脚下默默挪了两步,站到陈管家后面。
就目前情况来看,陈管家好像是站在他这边的。
陈管家不着痕迹地看了谢景辞一眼,默许了他的小动作,他扫视面前一排人。
“你们先走吧,之后有事我会再找你们。”
早就待不住的几人听到这话,如释重负,不带一丝犹豫地转身离开。
陈管家又看向唯一没走谢医生,开口道:“医院还需要人照看,谢医生忙的话可以先走。”
这话算是给谢医生一个台阶下。
谢景辞感叹,不愧是管家出身,真会照顾人颜面。
谢医生冷哼一声,昂着头走人。
谢景辞感觉对方跟斗胜的公鸡似的,总结一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门被关上,房间里就剩下谢景辞和陈管家两人。
谢景辞见陈管家望过来,立马站正,视线偷偷摸摸往另一道门后面瞟。
人都走光了,老板还不出来吗?
陈管家注意到谢景辞的动作,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景辞摇头,“没看什么。”
既然老板不想出来,他作为打工人还是别挑明的好。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另一道门就被打开,池非屿坐着轮椅走到陈管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