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往里面缩缩,给他留了个空位坐着。
仰头看他脖子酸。
他晚上要告诉年年,找alpha不能找太高了的,像薄向洲这样一米九的就不行,说话费劲,那天婚礼他试过了,他得伸长脖子把脚全踮起来亲他,他再矮一厘米都亲不到。
薄向洲脱掉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拉开窗帘的手看到安洵乌黑明亮的眼睛时收了回来,“提前下班来看看你。”
“看我?”
“嗯,听林叔你心脏不舒服。”他拉紧窗帘隔绝外面自然光线,顺手打开新风系统,语气夹着说教意味,“心脏不好还喷那么多的香水,受得了吗?”
房间再次陷进昏暗,他“啪嗒”一声按亮灯,安洵底气不足的神态暴露在他面前,以及嘴角可疑的偷吃痕迹。
安洵茫然不自知,裹着岌岌可危的马甲,“啊?我什么时候心脏不好了?我只是头疼脑子晕。”
“闻这呛人的香水脑子就不晕了?”
“……晕。”
林叔说过家庭医生的检查结果,他道:“没有发烧怎么会头晕?”
安洵眼神游移,“上班上的?”
薄向洲笑了,很轻,很好听,听得他心尖有点酥麻,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薄向洲唇角微勾,他的关注点不在安洵蹩脚的理由上,“在公司受欺负了?”
你咋猜到的?这么牛逼?
安洵压下心头震撼,昧着良心说道:“没有,我和同事相处得都很好,我们很和谐,和他们一起工作我感到十分幸福。”
薄向洲觉得好笑,“说实话。”
琥珀色的眼眸深邃,眼底黑沉倘若万丈深渊,饶是染上点点温柔笑意,压迫性仍旧不变,反而有种危险诱惑的感觉,看久了胆战心惊。
眼神具有超强的穿透性,安洵在他眼前犹如菜鸡小白,抗不过三秒。
他缴械投强,“好叭,私底下是有些矛盾,但是不碍事,我已经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握手和好!共创公司辉煌!”安洵语气肯定。
“行,那我就不掺合了。”薄向洲道,“以后再受欺负,态度就不能像今天这样软弱了。没有攻击性,到哪都是被欺负的料。”
薄向洲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我不想看你到灰溜溜地跑回家。”
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挑唆他打人吗?他不是喜欢乖的吗?
不容他多思考,薄向洲道:“明天再请一天假,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全身体检。”
“我没病啊。”
“查一下总归放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