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她开始骂没人性的领导时挂断了电话,准备抽支烟——
他忘了买打火机。
琴酒不快地啧了一声。
琴酒的字典里没有和稀泥和知难而退。
第二天一早,渡边医生刚打开自己诊室的门,就见办公椅上坐着个黑衣长发的高大男子:
“琴、琴酒大人,”渡边差点没膝盖一软趴下,“我我我、我绝对没有把格瓦斯大人的住址泄露出去!”
琴酒不耐烦地问他为什么格瓦斯的疯病又加重了。
渡边没觉得格瓦斯大人的病情有所反复,但既然琴酒大人说加重了,那当然就是加重了,他想了想,试探着问:“您是说这几天的事吗?最近刚好是格瓦斯大人的生理期,女性生理期激素水平变化,对精神状态本身就有不利影响,不少人都会失眠、烦躁、易怒……况且,格瓦斯大人还会生理痛,情况自然更糟糕。”
生理痛,对,格瓦斯昨晚又哭又闹,就是因为这个。
“给她治好。”琴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渡边摸着自己地中海发型欲哭无泪,且不说他只是个神经科医生,就算他是妇科医生也没辙啊:“琴酒大人,不是我不想治,原发性痛经跟男人秃顶一样,是全世界都没解决的难题。”
他要能闹清原发性痛经的病理,拿出一套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就可以躺在荣誉和金钱中度过枯燥乏味的后半生了,还用得着跟组织混?!
这也治不好,那也搞不定,组织养着你干什么?
“如果琴酒大人烦恼于格瓦斯大人和莱伊大人之间的关系,”觉察到琴酒眼中的不善,渡边忙积极献策,“不如安排他们一起出去旅——出个差?”
这倒是个办法。
琴酒敲击着桌面思索着,出门在外,弱鸡格瓦斯必须依赖莱伊的保护,自然会有所收敛,如果能借此机会消弭矛盾,那最好,如果不能,至少自己得到了一段时间的清净,等他们回来,再考虑给格瓦斯换人的问题。
是个可行的办法。
故障与黑店
柚李对出差没什么意见。
只是在本岛内出差,开车不过200多公里,别说跟满世界追杀炸弹狂魔普拉米亚的任务比,就说她上辈子大四在京城实习,从房山坐车去平谷,单程都一百多公里了,连京城都还没出,老板都不给算出差,只算外勤,没有出差补贴,没有安排住宿,只有两顿工作餐。
只能说吃过东夏京城通勤苦头的人,对于距离的认知是与常人不同的。
而且被她打滚撒泼哭骂一顿的琴酒倒也没给她穿小鞋,要求她立刻出发,给了几天的缓冲时间。
“这样的人,比疯狗难对付多啊。”柚李对萩原研二感慨道。
[无脑疯狗只会成为底层打手炮灰,不会受到boss的信赖成为组织高层。]
柚李喝完了杯里的豆浆,起身收拾出差的行李。
猫粮、食水、拆弹工具包、医药包、雨衣、速干衣、卫星电话……
直到把手枪和弹夹塞进腰包时,柚李才察觉不对:“我带这么一堆东西,万一路上碰到警察,长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没事的啦,这次的任务是去接头,就算打起来,也是那个fbi的活儿。]指挥她带这带那的萩原研二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这些东西基本上都可以归类为野外生存装备,至于枪和弹夹,真遇到事情,莱伊是个fbi,不会愿意你落到东瀛警察或者公安手里,会帮你解决的,安心安心~]
“要是出问题我就先把你炖了再去蹲号子。”
[耶~柚李酱真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我就是道理!”
一人一猫下楼时,发现赤井秀一站在一辆没见过的suv旁,柚李本以为他是为了低调行事才没开自己的车,却听他问:
“不带猫砂盆?”
原来他昨天问自己会不会带猫一起去是因为这个:“他会上卫生间。”
赤井秀一注视了黑猫片刻:“如果它在车上排泄,车内的环境会变得很糟糕。”
萩原研二大怒,他当猫这么久,从来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他会用厕所这个问题!
柚李抱起冲赤井秀一挥爪子大叫的黑猫:“如果你在路上尿裤子了,也没什么区别。”
赤井秀一没再多说什么,熄了烟上车。
反正是租来的车,大不了多交一笔清洗费,至于路上可能遭遇的气味攻击,他觉得自己一定比格瓦斯能忍。
suv驶离东京,在群马县内穿行,地势由平原变为山地,任务时间是明晚,赤井秀一并不急,每隔一个多小时就停车在休息站歇一会儿,也因此,他发现格瓦斯的猫……
竟然真的会上厕所。
它甚至会上男厕所。
那只黑猫像是跟他赌气,特地选了个他上厕所的时间,跟着一起进去,进了隔间,掩上门,过一会儿隔间传来冲水声,黑猫施施然走出来,跳上洗手池,在感应水龙头下冲洗爪子。
最后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赤井秀一思索着:猫真的能聪明到这种程度吗?以它的表现来看,它不仅听得懂人话,而且非常清楚自己想要达成上厕所这一目的需要做什么,甚至,清楚洗手台的水龙头是感应式,只要伸爪子过去就能出水。
以他对动物学的了解,猫是无法通过镜子测试的。
这只猫……
美军曾在二战中训练了鸽子和海豚作为动物士兵执行军事任务,成本极高且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如果格瓦斯具备挑选具有潜能的猫,并训练成眼前这只的程度的能力……哪怕无法复制,考虑到猫科动物的弹跳力、夜视能力、柔软躯体、高频声波听力和最重要的小巧体格,同样能辅助主人完成许多只靠人类难以企及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