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笛真想问一句:你知道他同性恋吗?我上班才是真正不方便吧?!
但他没说。
嫌弃归嫌弃,他又不傻,钱还是要挣得。
毕竟工资预付,日常花销也没有限制的全额报销。这不就是电视剧里演的的豪门挥金如土?
如果干得好,离职不有可能再给点?
所以他憋着气干得格外卖力。即便是陪着雇主去洗手间放水,他都能强忍别扭转过头,顺便古道心肠地奉送了一曲口哨。
“出去!”雇主反而不领情。
吆喝,装什么清高?
桑笛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更合理的推测:“难道,你小时候把尿是听——钢琴?”
这可整不了啊。
雇主直接白了他一眼:“让人看着你尿得出来?”
“那你昨天还让我看着?”桑笛不假思索地接道。
他眼看着雇主开始不耐烦地撇嘴,一脸咬牙切实要说屁话的神情,立马很有眼色地闭嘴,出门,关门。
靠在墙上,又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了几遍万恶的资本家,他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天一见面就发生的很不愉快。
也是跟洗手间放水有关。
虽然一进门就看见地毯上赤身裸体一声不吭的雇主,但桑笛震惊之余,也能强行理解,毕竟有钱人都有些不可见人的怪癖,他懂。
那时雇主在他心中还是任雨生任少爷,一个值得尊重和亲近的名字。
他局促地笑着打招呼,但任雨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直接打给了王助。
完全没搭理桑笛,通话也没避人的意向。
任雨生阴阳怪气:“见到了,黑漆麻溜的。我还以为你要派人暗杀我。”
任雨生抱怨:“我一个人就行你还不如把小星叫来,我更开心点。”
任雨生烦躁:“你跟老头说了吧算了,我不回去,随便他怎么处理吧”
任雨生告别:“行吧行吧,知道了。”
情绪百变地打完电话,他转头盯着桑笛好一会儿,忽然就灿烂一笑。
彼时的桑笛还没意识到,这是任雨生放飞自我变态发育的信号,还在心里傻冒羞涩地暗想雇主笑起来可真他丫的好看。
任雨生躺着招手,要桑笛过来扶他上洗手间,他打了石膏走路不方便。
虽然任雨生没穿衣服,但桑笛对男人身体完全无感,池塘里澡堂里到处都乌泱泱一大片。
任雨生伤的右脚,桑笛就站在左边,弯腰把他手搭在脖子上,半拖半扶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