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人都在觊觎他屁股!
一阵鸡飞狗跳后,桑笛终于明白了原委。
原来任总喜欢心气高的,搞起来倍有成就感。
他不解:“我心气也不高啊。”
任雨生言简意赅:“自强不息学英语的穷光蛋,恐同直男,简直定向狙击他的征服欲。”
桑笛:“……”他又想起什么,连忙问:“不对吧,那为什么让我来照顾你而不是照顾他?”
任雨生突然没接话,像是问到了。
这沉默里像是支持逻辑不合理,桑笛破天荒地希望任雨生不要开口,不要反驳。
他想保住屁股。
但天不遂人愿,任雨生字字句句都能把他敲碎凿烂:“可能是先用我探探你的情况吧,毕竟我是同。”
两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半响,桑笛落荒而逃。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竟然想到了王助当初说的“他哥往他床上送人又抢回去了”,怪不得任雨生当初那么排斥他,原来是有先例吗?
他不敢再细想。
直到傍晚出去散步时,他都躲躲闪闪不敢对视,好像任雨生是什么邪恶病毒,看一眼就会被传染得病。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沉闷,无力,愤怒,很多交织在一起,复杂到不想说话。
他想回家了。
“砸高点!用力啊!”一群小孩唧唧喳喳,他烦躁地转过视线,目光却被一颗花树吸引了。
高大茂密,伞状枝桠开满了灿烂的粉花,樱花一样的娇嫩温婉,看的人心头一软。
最低的枝桠离地也有两米高,小孩子们纷纷投掷鞋子,一哄而起捡走了落下的花。
但地上仍有零散的几片粉红。
只能逐渐凋零。
桑笛突然共情了。
明明坚强无辜地活着,却被人一时兴起揪下来,然后不管不顾地丢弃。
没有人在乎一朵花。
但我要在乎我自己。
即使卑微,也不可以就这样随意玩弄。
他走过去,一朵朵捡起,揣进了兜里。
任雨生冷眼旁观:“落就落了,干吗多管闲事?”
他说:“有的花在乎。”
第二天刚起床,王助突然来了电话,桑笛不想接,但等了好久都没挂。
他只好拿起来,里面传出王助温和的声线:“桑笛,最近怎么样啊?”
他坐直了些,进入工作状态:“挺好的,多亏了王助照顾。”
王助:“哎客气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没跟你交代过,下周要带雨生去复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