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桑笛窘迫地别过头:“什么?”声音里藏不住的做贼心虚又佯装镇定。
幸亏小星正忙着往垃圾桶里发射吃剩的核,没功夫关注他,听完只是微微一笑,再次打量他一圈遗憾的摇着头:“啧啧,太可惜了。”
桑笛嫌弃地站远了,皱着鼻子指责:“你怎么这样”
恶心?轻浮?不自重?
词在嘴边轮了一圈,也没挑到一个准确又不是太难听的,想想还是闭嘴了。
无话可说,这几天的无语都快赶上今年的总和了。
桑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什么时候去学校?”
小星毫无章法地抓着乱蓬蓬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不去了,我还有事。”
桑笛:“可是你昨天不是答应他了吗?”
“所以我今天放鸽子了啊。”小星抓起手机往外走,“下次见啊大个儿。”
桑笛无力呼唤:“喂!”
如果小星不去,那又轮到自己了。
只是,如果去学校,是不是得换身体面的衣服?
桑笛看着身上拉丝的背心和短裤,开始迟疑。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对大学也是如此,始终保持着虔诚地向往,但自卑怯懦拉住他从不敢进去逛,即使开滴滴路过也只是看几眼。他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他想要一些体面。
打定主意他抬脚上楼,正巧跟一个不体面的大学生四目相对。
桑笛背过了身。
很尴尬。自从昨晚查了一些科普后,他就没法正视之前看惯的画面了,总会有声音自动播放
所以昨晚睡得并不好。
一想到待会要身体接触,桑笛就浑身难受,说不清是抗拒还是什么感觉。
任雨生倚着门框张开手:“干嘛啊电话也不接,快抱我下去。”
桑笛依然背过身,试图打商量:“要不你穿上衣服吧,我怕你,着凉。嗯,今天降温了。”
任雨生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家里空调坏了?”
桑笛没吭,过了会儿就听见任雨生一蹦一跳地进了房间。
衣帽间就在门后,门也没关紧,但桑笛却不敢进去。
他不确定,刚刚任雨生,生气了吗?
他心里也挺不爽。凭什么?该生气的是自己吧。只是提醒人家礼貌一点,又没做错什么。
但他仍免不了惴惴不安,侧耳捕捉门里的动静。
蹦跳的闷响,衣架摩擦的细响,坐下的沉重……
怎么还有抽痛的吸气声?
桑笛立刻转过弯。是啊,腿打了石膏,穿衣服必定很痛。他忍不住询问:“需要帮忙吗?”
里面回应很大声:“不用!”
……这气鼓鼓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