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珑初入京城,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更别说几位皇子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战楚寒一脸疑惑,她是怎么知道鲁王是宣王的人?
谢玲珑目光闪躲,她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是猜的,平日里见鲁王殿下与宣王殿下走得近,而你又和太子殿下走得近,此次出征,他们恐怕会对你不利。”
战楚寒皱了皱眉,对她的话也没有过多猜忌,只是说道:“别担心,太子殿下已经让我做好了防备。”
谢玲珑微微点头,“时辰不早了,寒哥早点歇息,明日还要整装赶路呢!”
战楚寒点了点头,在谢玲珑的服侍下躺到床上。
谢玲珑坐在床边,轻轻为他掖好被角,目光中满是眷恋。
这一世,战楚寒总算是她一个人的了。
至于那个叶凝双,她们之间的恩怨,她会一一向她讨回。
杨奉仪住处,柔芳阁。
被杖责了二十大板的杨奉仪,此刻躺在床榻上,一旁的宫女正在为她上药。
“嘶,轻一点,你是想痛死我吗?”
杨奉仪怒吼着,宫女吓得手一抖,连忙跪地求饶:“奉仪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宫女战战兢兢地继续为她上药,杨奉仪疼得又是一阵抽气:“都是那个贱人,害得我如此下场。”
只要一想到太子如此护着那叶凝双,杨奉仪便心有不甘,恨得牙痒痒。
“秀儿呢?让她来给本奉仪上药。”
这时,杨奉仪身边的云儿走了进来,看着她吃痛的惨状,连忙福了福身,“奉仪,秀儿已经被太子殿下逐出宫去了。”
杨奉仪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你和秀儿都是本奉仪的陪嫁丫鬟,太子殿下怎能如此绝情?一点情分都不顾。”
云儿小心翼翼地说道:“奉仪息怒,保重身子要紧。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杨奉仪咬着牙:“从长计议?我如今受了这等屈辱,怎能善罢甘休。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叶凝双那贱人现在在做什么。”
云儿应道:“是,奉仪,奴婢这就去。”
杨奉仪恨恨地盯着床顶的帷幔,心中盘算着如何复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姜雪瑶的贴身宫女紫鸢来了。
她朝着杨奉仪微微颔,“奉仪,奴婢奉太子妃之命,特来送上金疮药。”
杨奉仪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倒是会假惺惺地做好人,现在来送药,早干嘛去了?”
她当时求姜雪瑶救她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肯替她求情,如今倒来装好人了。
尽管杨奉仪心里很不悦,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客客气气的样子,“太子妃有心了,紫鸢姑娘,回头替本奉仪谢谢太子妃姐姐。”
紫鸢微微点头,面色不改,恭敬地说道:“我家娘娘还说了,请奉仪莫要误会,当时那种情况,娘娘也不好为你们求情,她也是一片好心。”
杨奉仪听了后,在心里却不领情地说道:“哼,她的好心,我可受不起!”
表面上,杨奉仪扯了扯嘴角,道:“回去告诉太子妃姐姐,就说妾身明白。”
随后,紫鸢放下金疮药,便离开了柔芳阁。
紫鸢走后,杨奉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将那瓶金疮药狠狠摔到地上。
“什么好心?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杨奉仪怒声道。
一旁的宫女,吓得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