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荣康摸了摸胡须,“闻闻大将军之后?”
听到他的疑问,明新露再度讶异非常,她从没将二者联系在一起。一来,闻家被满门抄斩之时,她年纪尚小;二来,她从未听说闻家还有后代活下来。
她迟疑道:“可闻家不是……要知道,大周国姓闻的人不在少数。”
荣康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事:“这有什么,我不也死了么?我看他就是闻家之后,气势像,长得也像。”
方柳嗤笑:“你根本没见过闻家人。”
“在我想象中,闻将军一家就该是这样的!”荣康仍旧嘴硬,“小庄主,你别跟兄弟卖关子了,且直说罢,否则憋得我难受。”
方柳承认:“你猜得不错。”
明新露万分震惊。
“竟还真是?!”荣康有些委屈,“小庄主,你不需要兄弟我当将军了?”
听闻此言,闻行道将沙盘摆上桌:“切磋否?”
“来便来!”荣康粗声道,“事关用兵之道,除了小庄主之外,还无人能胜过我!”
眼见两人要大战一番,方柳开口:“慢着。”
两人顿时停了动作。
方柳指了指荣康手上之物:“猎物放下。”
“哈哈。”荣康将猎物放下,“我竟忘了这事,定是看见小庄主心中太过欢喜了。”
闻行道眼中一冷:“等赛过沙盘,不如再真刀实枪比试一番?”
深秋
荣康与闻行道先比试了沙盘,又比试了刀枪。
方柳怠于看他们,就坐在屋中喝大麦茶——荣康在村中生活几年已融入了这里,农家能有大麦茶便很不错。
因为不知方柳什么时候会来的缘故,这里常备了一套新茶具。
几刻钟后,荣康颓然地走进屋中。
方柳挑眉:“败下阵来了?”
荣康丧气,偌大的身躯显得淋了雨般可怜:“……是,都输了。”
方柳没劝慰开解,反倒饶有兴致,任他垂头丧气。
闻行道慢一步走进来:“承让。”
荣康虽憋着一股气,但输了就是输了,他拱手道:“不愧是闻大将军后人,在下甘拜下风!”
闻行道:“荣将军不逊色于我。”
“快别叫我将军了。我疯癫杀人的事早就天下人尽皆知,如今只是个已经死了的疯子罢了,若不是方庄主,现如今我要是能投胎都两岁了!”荣康自嘲一笑,“我应该虚长闻兄弟几岁,但闻兄弟的武功和兵法在我之上,我不能占你便宜,你直接喊我荣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