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算能相安无事。”明新露冷笑,“但我前些日子找人切了他胯-下那二两肉。”
闻言,方柳忍不住摇首轻笑,说:“四公主真性情。”
闻行道倒是没什么情绪,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因为刘珏本也不是朝廷中多重要的人物,是死是活无碍于他复仇的计划。
明新露疑惑:“方公子不觉得我恶毒么?”
她总以为,这天下的男子都是一路货色,沉迷酒肉声色,且总要共情于烂人。若她此番举动教那些读书人知晓,还不知要被说成多少回心思歹毒、不守妇道。
“恶不恶毒。”方柳道,“那便要看对方做了何事。”
听闻此言,明新露久久凝视方柳。若是寻常人,无论男方是对是错,都要斥她毒妇;若是男方做错了事,也要说她心胸狭隘,无主母气节。
无论如何都是女子的错,哪里还会计较这些?
明新露心道:莫非坊间常说,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便是这般么……
她不觉得。
更应该是遇上了善恩分明的人。
明新露心底还藏一最大的秘密,事已至此,她被逼到绝路,又对方柳好感倍增,便直接全盘托出。
她道:“今上的名声,两位想必也听过。”
竟是连父皇也不叫了。
方柳:“听过一二。”
“前些日子,今上迷上了南风。这倒没什么,古往今来,南风盛行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明新露眼底泛起郁气,“但你们可知,今上怎么突然好了南风?”
方柳看向闻行道。
闻行道明了他的意思,竟像个下属一般,不由自主替他答道:“听过刘珏寻男子进宫。”
“呵。”明新露止不住地冷笑,“那是后来之事了。”
听起来似乎这背后还有其他缘由,方柳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明新露面容仍旧端庄,眼底却难掩恶心的神情,语气刺讽。
“最初,是我那‘驸马’,自荐枕席爬上了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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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事,明新露的鄙夷几乎要藏不住,也不想藏。
“我早知晓今上荒唐,也知晓刘珏并非良人,但我万万不曾想到,一个是我父皇,一个是我丈夫,竟也会如此勾结在一起!为皇帝献美人倒也罢了,自荐枕席帮对方品味南风妙处,实在令人作恶。”
说到这里,明新露将事件始末全盘托出——
原本明新露是不知道这事的,只知道刘珏自己夜夜留宿南风馆便罢了,竟还往宫里送人。但是今上在色-欲这方面向来淫-乱,哪怕没有刘珏进献,还会有其他人为讨他欢心做出此事,她便也没在意,只想去问候母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