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和陶程生小鬼,陶程可是个男鬼。
如果陶程不是男的就能生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谈秋生呼吸一窒,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试图把这个想法给彻底打消。
谈秋生啊谈秋生,你是疯了吗,还真可算和陶程谈一场恋爱不成?!
一定是被陶程传染了,才会胡思乱想。
十殿没回消息。
谈秋生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这麻烦精狠狠揍一顿丢进炉里火化了,要不是十殿,陶程就不会学坏,他们现在还是以前那种正常的关系。
可以前是哪种关系,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不正常关系?
谈秋生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将一切都记在十殿头上。
“唔!”
刚刚还吃得不亦乐乎的小鬼王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谈秋生,它咬我!”
小鬼王哭唧唧:qaq
“什么?”
陶程把糖葫芦塞给他,吐出一截舌头,含糊不清道:“唔这锅东西突然不甜咯,还咬喔哒嘴,坏了,你看!”
他指着自己的舌头,舌面上水津津的,残留着零星的红。
是山楂皮。
滚烫的糖稀裹住山楂时,表皮受热变软,表皮的糖被舔食干净,下一口吃到的就是山楂。
酸的山楂。
谈秋生被逗笑了,托着他的下巴合上:“没有咬坏,是你刚吃完甜的,才觉得格外酸。”
陶程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不信你再尝一口,咬这里。”谈秋生将糖葫芦转了个方向,把裹着糖衣的一头喂给他,“不要舔,直接咬。”
“咔嚓”一口,大半个糖球入了嘴。
陶程试探着嚼了嚼,眉头舒展,眼睛越来越亮。
“糖葫芦要咬着吃,外面的糖和里面的山楂一起酸酸甜甜的,先吃完糖,原本不那么酸的山楂也会显得很酸。”
就像吃惯了糖,再吃一点苦就会受不住。
谈秋生将被舔光了糖衣的山楂扔掉,把糖葫芦还给陶程:“慢慢吃,不够的话再给你买。”
对于陶程而言,应该是反过来的,吃够了苦,所以吃到一点甜就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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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班也没见十殿回来,谈秋生一想到要面对四殿那张棺材脸就牙疼。
没错,牙疼。
他托着腮,想起被陶程塞过来的糖葫芦,牙酸不已。
谈秋生吃不了酸,能接受的酸度只到葡萄味棒棒糖,下午一时不察被陶程塞进嘴里一个糖球,牙根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