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很疼,目测已经青紫了一大圈,姜芜心底烦躁不下:“能砍掉吗?”
医生冷汗涔涔,赶紧去安排手术。
手术完,正好是零点。阮年被安排回病房,还在昏迷中。这件事刚才没报警,阮轻轻也没敢告诉阮父。
看到阮年平安无事出来,她才后怕地松了一口气。她差点就以为自己的亲哥哥因为她要没了,那个时候的恐慌后悔不是假的,手足无措之下她喊来了姜芜,下意识就觉得她能解决所有事情。
好像有些事真的不得不承认。
病房里三个人,气氛尴尬得要凝结。
姜芜的脸上还带着伤,额头被锋利的东西刮伤了一块,伤口不深,就是挺长的,看着吓人,她也不太在意,以前打群架受过更多更重的伤都不需放在心上,刚才只匆匆忙忙让医生包扎了一下。
即使包着头巾,她的眉目锋锐也没有减弱半分,一只手把玩着黑屏的手机,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我……”阮轻轻嗫嚅着开口。
她不知道该说什幺,道歉或道谢?不管哪样都是完全服软了,从小到大她都是一直明里暗里针对姜芜的,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为什幺这幺针对姜芜?原因她已经忘了,是母亲潜移默化的教诲还是出于内心隐秘的嫉妒,或是自卑,已经无从考究。
但她决定坦白一件事。那天她听到有人说姜鎏是为了姜芜才进ea协会,还在面试上表白了,一下子昏了头,买了几个小混混想要引诱姜芜出校门,再对她做一些羞辱的事,最好留下证据。
后来那几个小混混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在第二天晚上经历了更可怕的事情,那一群人是想要轮奸她……幸好有个男人恰好经过出手救了她,所以在夜总会时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她并不害怕,甚至想要逼阮年来找她。
只是没料到那是条变态的大毒蛇。
姜芜听完后淡淡笑了,重点却在别的地方:“你是说有人替我解决了麻烦,还用更狠的手段还给你?”
确实不会有这幺巧合的事,她内心诡异的直觉告诉她是姜鎏,毕竟他处理事情一向偏激。
但仔细想想却又不能肯定了,至少她面前的他一直都是软萌的样子,爱哭爱撒娇,怕打雷,还有小性子,偶尔意气风发,真真是少年最美好的模样。
姜芜心头烦躁,也是因为姜鎏。
她鸽了电影,从夜总会出来手机就没电了,紧接着是处理伤口、准备手术,没来得及通知他。
可能哄好久都哄不好了,她叹气。
等阮轻轻离开,她手机充了点电,忍不住还是给姜鎏打了个电话。
他手机关机了,她没多想,就着这个别扭的被握着手腕的姿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给姜鎏打了电话。
还是关机。
事情有点不对。
她找了常凛,也没有结果。
那天她用了所有方法,都没能联系上姜鎏,没有找到任何他的踪迹。
——姜鎏不见了。
她脑中一片茫然。
就好像,这个人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消失在她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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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双更幺幺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