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蓁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的同时,只觉得有一根针在她不经意间扎在了心里的最深处,沿路刺破了每一寸肌肤。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要求,烟攸宁也不用再一次面对失望,再受一次心伤。
眼泪不知何时从黎蓁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阿宁,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我们,放弃吧。”
音响突然停住,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
就当黎蓁决定将这件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时候,就听烟攸宁说:“谁说我要放弃了。”
她抬起头,两张同样浸满泪水的脸相对着。
烟攸宁直视着黎蓁的双眼:“我,一定要再站起来。”
黎蓁的眼泪一时间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回是她坐上了沉默的座椅,就轮到烟攸宁负责话多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还见过一次?不是在连廊,是在礼堂里。”烟攸宁说:“我想起来了,那只笔,我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了。”
表意
学校大礼堂内,黎蓁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
要不是因为辅导员强制新生参加,甚至把它和学时挂钩,黎蓁早就回宿舍画画了。
学生们接连入场,礼堂内不免有些吵闹,黎蓁戴上耳机,稍微用外套遮了遮。
柔和的钢琴曲冲破人群的喧哗声,终于让黎蓁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逐渐沉静下来。
她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半闭着眼睛,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只是,等看清台上人以后,黎蓁逐渐瞪大了眼睛。
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那人身穿一袭白裙,缓缓走上台。
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黎蓁几乎能想象到她的高跟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
是烟攸宁。
那场升学宴以后,黎蓁再也没有见过烟攸宁。
因为最后发生的事实在算不上友好,黎蓁也不好意思问谢初弦要烟攸宁的联系方式。
她用手按住前座的靠背,有一瞬间几乎想要冲上台去。
只是没想到,除了黎蓁,还有另一个人也想这么做。
“啊!她拿着刀!”
前排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人影飞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