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委屈你,去酒店住几天了。”
殷燃正要开口,忽然想起阮符还不知道两人已经认识。
现下再解释务必要扯到季柔和阮符母亲的事上。她只能点头,应下:“好吧。”
于是当天晚上,殷燃拖着行李箱被阮符关到门外。
“砰——”门被决绝关上。
真绝情。她笑着摇摇头,下楼。
……
一门之隔,阮符正在还原屋子,努力营造出没有生活气息的样子。
如果被季柔发现她带着殷燃回家,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桌碗瓢盆首先收回柜子里,而后各种调味品也要藏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阮符正要松口气,却突然瞥见水池中的可怜鳜鱼。
这该怎么办……
正慌乱着,“叮咚”门铃响起,阮符手里还抱着那条半死不活在翻白眼的鱼。
那一刻,鱼很凉,人更凉。
阮符慌乱中心一横,干脆把鱼塞进冰箱保鲜柜。
而后她假装镇静地洗洗手,敞开门。
季柔满脸疲惫,似乎并没有心情多观察什么。
阮符闪开位置,接她的行李箱。
季柔点点头,赶路赶得饥肠辘辘,她开口说了二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有吃的吗?”
“没有……”阮符说。唯一的面包下午刚被她吃掉。
季柔点点头,似乎相信了这个回答。
而后,她下意识还是敞开冰箱。
岂料门一开,就叫水珠溅了一脸。
“砰——”
可怜的鳜鱼,最后挣扎着蹦了出来。
场面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鳜鱼身子动时,激起一阵小水花。
阮符心道“不好”,内心盘算着如何解释。
她皱着眉头,突然后悔把殷燃送走了。现在只留下自己收拾残局,实在有心无力又招架不住。
另一边,季柔熟练地把鱼抓住,放入洗手池中,回头问阮符时,她表情有些奇怪:“这鱼……”
阮符负手站着,一下神情紧绷。
“——你养的?”季柔沉吟几秒,本来是想问她是否买来吃,但仔细思考了下,似乎又觉得不现实——毕竟阮符和她妈妈一样,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估计连怎么开煤气灶都不知道。
于是,她才转而这么问。
现在难题抛到了阮符手中。
“……有没有可能,这鱼是要做汤的。”她扶着门框,信口说。
季柔短暂地惊诧半秒,那眼神似乎在质疑“就你,能做汤”。
转眼想到殷燃也在,一切就合乎情理了。
季柔颇为欣慰地点头,似是信了她的说辞,夸赞道:“不错啊,开始学着做饭了。”
阮符刚要松口气,听到她又问:“那为什么又放冰箱了?”
“我不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