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讽刺。怪不得有人说,世间最难做的事便是表里不一。
“你好?你好?还在听吗?”
殷燃张口,却许久未找回自己的声音:“嗯,听到了。谢谢您。”
话音一落,电话对面似乎吓了一跳,忙问:“您……没事吗?”
稍稍缓了缓神,殷燃终于恢复正常,道:“没事,谢谢。”
电话挂断,殷燃手微微颤抖。
现在证据确凿,殷寸雄的确回来过,而且拿了祝琴的钱,现在不知去处。
但殷燃觉得,殷寸雄留在清市的几率不大。
一来,是先前沙琳说过,殷寸雄已在鲁南租房居住。二来,时间线捋好,殷燃发现殷寸雄是先在9月回了清市,而后才南下鲁南租房居住,并遇到沙琳的。
这么一来,鲁南依然是线索关键。
……
正午十二点整,殷燃坐上出租车,到达沙琳小区门口。
电话打过一遍,沙琳说马上到门口。
退出通话界面,殷燃没由来的心绪不宁。
恰好此时,微信消息提示:[符符符:燃燃,你要鲁南了么?]
阮符配了个猫猫头哭泣的表情包。
心情稍微平复,殷燃深呼吸后,打字回复:[rg:嗯,在路上了。]
[符符符:那个……]
阮符又发来那个可爱的对手指表情包。
[符符符:能带我走么?]
[符符符:我也去鲁南的。]
殷燃头一次不思考逻辑,根据自我的意愿行事。
“你在哪?”她嗓音很哑。
阮符语气小心翼翼:“在家,你能来接我么?”
“好,等我十分钟。”
殷燃看了眼手表,距离火车发车仅剩四十分钟了。
好在这时,沙琳被拄着拐的男人送出小区,前者提个小行李箱,望见殷燃,挥了挥手。
车驶入主干道,走向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沙琳坐在后排,问了句:“这是去哪?”
殷燃眼神随意扫过去,沙琳立刻噤声。
没多久,沙琳笑了笑,说:“挺有趣的,头一次看你露出这副表情。”
表面看着冷冰冰距离感十足,一切都不怎么上心在意,原来还是未能免俗,只要是个人,就难免有慌神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