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乐团的首席钢琴家。
“所有造谣的人,我都记着呢,一个id一封律师函,一个都不会漏过。”
他可憋了好久了。
叶琮鄞哑然失笑,他在其中也看见了另外一个企业账号,是宋氏。
在叶琮新代表叶氏开发布会,说明他与叶氏并无关系的时候,宋叔和罗姨就打了电话过来:“琮鄞,别看他们,如果你愿意,我,宋旭,还有淮意,都会是你新的家人。”
人的出生不能决定,父母亲缘也无法决定,但出生之后的家人,却是可以由自己挑选的。
叶琮鄞想,他并不为那个自己早已决心放弃的家庭而伤心,却不可能不因新的“家人”坚定的选择而感动。
“你看。”宋淮意点开了宋氏的官博。
早在事情反转之前,宋氏便发博:叶氏,眼见未必为实,今日所为,往来日莫悔
这条微博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也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辱骂指责,官博既没有因此删除那条vb,也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澄清说明。
直到现在,崭新的转发微博配上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楚楚可怜者未必是受害者,高高在上者也未必有加害之心,断章取义之下,世无良善。
这条vb之下,夹杂着各种牛鬼蛇神的言论,其中不乏对于宿桦年的抨击。
毕竟这几天,他的粉丝借此大肆洗白,粉丝将他塑造成“遭到道貌岸然的小人欺骗的小可怜”,立足了付出了满腔真心,视为挚友,却发现对方是真小人,怒而决裂的可怜人设,如今事情反转,自然是遭到了大面积的反弹。
更何况,高蓝根本不留余地,在后续更是用个人vb中放出了当初同学聚餐的照片,了宿桦年及其背后的娱乐公司,言明当初她就已经说明了事情真相,为何事情发生,没有任何解释。
无论宿桦年本人在这场网暴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的演艺道路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宋淮意举着手机一一细数在短短半小时内就紧急发布声明取消合作的品牌,屈着手机开始估算违约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好了好了。”叶琮鄞看着宋淮意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也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别看了,今天可以出院了,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宋淮意闻言,脸颊微红:“我很高兴。”
叶琮鄞:“看出来了。”
“前几天白天就算了,晚上躲在被窝里都要拿着手机跟人对骂,把自己气的心率过快,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能不高兴吗?”
他没留面子,抽走了宋淮意的手机。
今天是个好天气,因为要出院,早早就开了窗透气,明媚的阳光落在宋淮意身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出几分近乎于透明的晶莹感。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眼底不淡的淤青。
宋淮意自己推着轮椅跟在叶琮鄞身后,嘟嘟囔囔地抱怨:“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你可以不看的,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争吵个上百楼,有什么意义?”叶琮鄞迭好被子,一回身,脚后跟撞上了轮椅:“靠这么近做什么?来帮忙?”
“当然有意义——”提起那些,宋淮意仍旧愤愤不平,听到突然话题转移,突然愣住了:“……”
他瞄着叶琮鄞手上的东西,从善如流地将折成豆腐块的被子抱住,面不改色:“嗯,帮忙。”
虽然声音里透露着心虚的调调,脸上却半点都看不出来。
叶琮鄞翻了个白眼,屈指点在宋淮意的脑门子上:“少来添乱,还想不想出院了?”
“我怎么添乱了,我迭方块也是好手呢!”宋淮意被推着往外走,还不忘证明自己,抓住了被子的两角,一抖,就将其展开了,“先,先……”
“先什么?”叶琮鄞停住脚步,看着宋淮意膝上散开的被子,弯腰和宋淮意对上视线,“先将迭好的被子散开,然后就能重新再迭一次了?”
宋淮意:“……”
“外面太阳真大。”叶琮鄞似笑非笑,“不能把咱们小意给晒黑了,就这么搭着吧。”
他扯了扯被单,将宋淮意完完整整地包裹起来,他抓住背角,在人颈后打了个结,这样一束,宋淮意再想做什么是不能了。
“琮鄞,你别这样……”宋淮意动了动,没能挣开,只能眼巴巴地寻求帮助。
“嗯?”
宋淮意:“外面好多人……”
叶琮鄞将那双红红尖尖耳朵纳入眼中,眼底的笑意更浓:“没关系的,小意这么好看,让别人看两眼也不吃亏。”
去机场
刚出医院,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红火的向董。
股权交易被委托给了律师,不需要当事人在场,但向董看了前几天闹出来的风波,多多少少生出了些怜爱。
难怪叶琮鄞会将股票卖给他,换做是他,估计只会做的更加过分。
平心而论,倘若前几天爆出的丑闻确有其事,那么叶董和小叶总的所作所为从各种角度而言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种事说起来,也算不得少见。毕竟他们那个圈层少不了出些被宠到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丑事闹大了,为了保全公司,一则断绝关系、赶出家门的声明总是少不了的。
可真相如何呢?
二世祖之所以会成为二世祖,不正是因为后头有人撑腰,将其视作眼珠子,心头肉,生生惯出一身臭毛病的么?
血缘亲情,又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断干净的?
所谓的断绝关系,不过是保证被声讨的人,在事态被人遗忘之前,不会进入公司管理层而已。这对那些睁眼就只需要考虑怎么吃喝玩乐出新高的二世祖们来说,又算的上是什么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