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虽然不想求雍王爷对付泰格,不过舒雅若是给他吹吹枕头风,显然也不错,这样既不会欠下人情,又能把事情办了,岂不是两全其美?自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泰格没有跟雍王爷斗的资本,他完蛋了,自己还将面临抉择,不过拖一时算一时!
窗外的雍王爷听得虚火上升,他气得“哼”了一声,泰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花开,分明还是找借口,枉费自己的苦心……雍王爷暗自恼火,他转身就走,屋子里的姊妹俩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钮钴禄·舒雅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赶忙追了出去。
花开觉得雍王爷偷听太过分,不过看着二人相继离开,她也终于醒过神来,赶紧追去挽留,无奈雍王爷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看着马车走远,九月面带忧色:“奶奶,王爷他恼了。”
娘家来人
花开叹了口气,恼了就恼了吧!时间久了也就忘了!二人刚要往回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重阳带着哭音地喊声:“额娘!你不要扔下我!”
回头一看,只见重阳小小的身子飞一般地跑过来,刘嬷嬷远远地在身后喊:“我的小祖宗啊,你慢点,小心摔着!奶奶只是去送客……”
倒像是应了刘嬷嬷的话,她刚说完,重阳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拌,“噗通”一声,小家伙摔了一个大马趴,花开的心跟着一颤,也不知道是原主心系孩子,还是这个孩子打动了她,反正花开觉得有些心疼,她疾步迎了上去。
花开能理解重阳的心情,小孩子现在没有安全感,生怕她这个额娘扔下他偷偷地走了。等到花开来到重阳跟前,小家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偏偏不肯哭出声来,只看了手掌两眼,目光便转向花开,嘴里委屈的喊道:“额娘……”
花开一看他嫩嫩的手掌,已经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正冒出血珠来,她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他手上的灰尘,双手把他的小手握住,轻轻地揉了揉,安慰道:“额娘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摔疼了吧?”
重阳破涕为笑“刚才还很疼,额娘一揉就不疼了。”
手掌都冒血了怎么会不疼?花开以为这是小孩子怕她这当额娘的恼了,说出来哄人的话,也没当真,没想到松开双手再看重阳的手掌,竟然完好无损,哪有擦破皮的地方?真是出鬼了!如果不是血迹还在,花开都会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过转瞬间想到柳树干上发出的嫩枝条,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自己的手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这全都是那个白玉杨柳观音的功劳吧?
趁着九月和刘嬷嬷没注意,花开把重阳另一个擦伤的手掌也揉了揉,此刻她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像滚水一样翻腾不已,这样诡异的事儿让她既兴奋,又紧张,还有有些许害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烧死?别说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也会被人当成是小白鼠来研究!所以这事儿谁也不能告诉……
现在,花开不但忘记了穿越到陌生地方带来的恐慌,就连刚刚得罪了雍王爷,她也不放在心上了,什么事儿也不如眼前这件事让她震撼。
两个人回屋,花开让人给重阳洗漱了一番,她自己则魂不守舍,刘嬷嬷虽然疑惑小少爷手上的血迹,不过孩子没受伤她还是挺高兴,毕竟小主子摔坏了,她这个当奶娘的责任最大,应该受罚的,所以主子没说什么,她也乐得不提。九月只以为主子得罪了雍亲王害怕了,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午餐厨房准备的很丰盛,可是今天宴客的正主雍王爷已经被气走了,正好便宜了两位主人,重阳吃的很开心,饭菜虽好,花开食不甘味,她现在一门心思惦记着自己的特殊能力,只想着快点吃完好饭,也好试验一下。
用完了午饭,刘嬷嬷带着重阳去午睡,花开刚要把九月也打发走,九月却说道:“奶奶,这次王爷气得可不轻,都怪奴婢多嘴……”
花开笑了“行了,跟你没关系。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九月还是担忧“您说,王爷会不会去请奶奶的娘家人替您做主啊?若是找到老爷那里,老爷那脾气……”
花开不明白九月的担忧,她虽然没有古代的生活经验,但人生阅历在,便摇头道:“那倒不怕,王爷如果坚持要纳我,我只一口咬定要一个名分就行了,我是寡妇,他一个王爷,若是想明媒正娶的纳我进门,不知道会受多少人耻笑,王爷是爱面子的人,所以那几乎不可能,我料定他不会。”
九月说道:“那可未必,奴婢看,王爷对您上心着呢!当年的孝庄太后,还下嫁了多尔衮王爷呢!咱们满人又没有那么多规矩。”
花开听了不由得心一沉,竟然是这样吗?
九月接着说道:“奶奶,您说是不是有机会得到、却一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花开不明白九月说的是啥,稍微一琢磨才懂了,原来九月是说雍王爷和她的关系,是啊,也许雍王爷得到了她,就不知道珍惜,或者把她弃如敝履,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也许男人都这样犯贱……
花开没什么心情研究雍王爷的心思,便故意现出疲态来“忙活了一上午,还真是有些累了。”
九月闻言连忙告退,临行却又笑道:“奶奶是应该好好歇歇,等养好了身体,也该去几个铺子好好查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