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淡淡道:“肖护卫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又不敢反驳。只不过,梁大人办案是很讲究规矩的,肖护卫说我们二人昨日不在城内,还请肖护卫拿出证据来,否则……”
周解勾唇,笑意泛起,“肖护卫这便是污蔑。我一个小小的官媒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寒衣可是衙门总捕头,昨日他当值,若是都不在城内,那他就是玩忽职守,理应受罚。”
“肖护卫。”
顾寒衣的剑又压了压,冷声道:“昨日,我不在城内吗?”
他眸色冷得恍若数九寒天的寒潭,“若是诬蔑本捕头,肖护卫,可是要吃官司的。”
“昨日你们明明不在城内,为何要说谎?是因为去了别的,不能被人知道的地方?嗯?”
肖亮眼神凶狠盯着顾寒衣,厉声大喝道:“为何要说谎!你们都去做了什么!”
“你们去得的地方,我们如何去不得?”
周解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若是我们晚一步,是不是回来,你们便要杀了老爷?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杀一个无辜的好官?”
话既到了此处,便已算是挑明了。
肖亮带着几分狞笑道:“人自落地起,便时时刻刻都是生死博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承认了?”
周解嗤笑,“肖亮,你们父子都只是幕后之人的卒子。现在,红鹤村的杀局已破,老爷必定会安然无恙出大牢。你们回去之后还能活着吗?”
“他会允许你们活着吗?”
周解的声音低下去,恍若是暗夜中判定生死的行者。
“离开溪山县之前,我还能救你们性命。”
“你?”
肖亮大笑,“一个小小的官媒?你能主宰我们的性命?痴心妄想!”
“我告诉你吧,”肖亮不甘心道:“你们即便是破了红鹤村的杀局,这一次救了她,但下一次,她也不一定能逃过。”
“既然成了上位者的眼中刺,便总有被拔除的一日。”
肖亮的笑意中隐藏着残忍与血腥,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被屠戮的那一日。
“到底是谁要害老爷?因为送去长安的军饷?”
白羽忍不住开口问。
饶是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但刚才肖亮所言,还是令白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次,若不是他们坚持住,老零头的提醒,叶沅便会陷入红鹤村的死局!
这种被人当作提线木偶一般操纵生死的滋味,任谁也不会喜欢。
“别问了。”
顾寒衣收了剑,淡淡道:“他是不会说的。”
肖亮抬手擦拭脖子上的血迹,半个脖子便被鲜血糊住了。
他冷笑一声,一瘸一拐的离开。
刚才他的脚被顾寒衣所伤,现在已经成了个瘸子。
“现在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周解道。
“但彼此已经心知肚明了。”
老零头喝了口鸡汤道。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老零头。
老零头被三人看得不大自然,咳嗽一声后道:“肖亮现在必定是去回禀梁大人,陷阱被毁。你们两人,”他指了指白羽和顾寒衣,“收拾收拾,准备去问梁大人要人吧。”
“至于你,”老零头指着周解,“跟我去买菜,今晚我给老爷做顿丰盛的晚膳。”
周解应了一声。
转身提了菜篮子,一边问:“用你的月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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