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重新配?”
顾寒衣摇头道:“白羽,红鹤村的事结束了,老爷很快就会放出来。”
“啊?”
白羽这才突然想起红鹤村的事,她好奇问,“红鹤村里有什么?”
“尸体。”
顾寒衣道:“尸体。”
虽然说着尸体,但顾寒衣的嘴角却是带着笑。
仿佛他说的是什么优美的诗词,而不是煞风景的尸体。
“寒衣,你……”
白羽身子往前一探,凑近顾寒衣道:“你在笑什么?”
顾寒衣脸上笑意更深了,抬手停在白羽脸颊的位置。
白羽的脸瞬间红了。
顾寒衣,难道想摸她的脸?
白羽心里瞬间像是被人放入了一窝兔子,蹦得她感觉心都快给它们跳散架了。
她手捂住心口,这时候,额头被人轻轻弹了一指。
她愣在原地。
低垂的视线中看到周解转身离开,微风吹起他的衣袍。
深蓝色的衣袍,像是少年澄净的心事。
什么意思?
弹她的额头?
顾寒衣,从未与她如此亲近过。
他……对她……是否,生情了?
白羽捂着心口,但她心口的兔子却跳得更快了。
顾寒衣走过回廊,在看到墙角的那几株芭蕉树后停了下来。
白羽看到他,最先关心的不是红鹤村的案子,而是注意到他头上那道短小的伤疤。
伤疤并不大,甚至于可能会被粗心的人一眼忽略。
但,白羽看到了,还很着急想给他拿药。
白羽……
自她入了衙门是什么样的?
喜欢跟在他身后,后来专心帮穷苦百姓治病,钻研验尸之术。
说胆子大,其实胆子也不算大,至少没有老爷大。
但若是说她胆子小,但她又能不畏生死跟着他们涉险。
心有玲珑。
顾寒衣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四个文邹邹的字。
特别特别的文邹邹,但很适合白羽。
顾寒衣原本对叶沅生出的情愫,在尚未芽开花的时候,便被他亲手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