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怎么想到来看这个?”
秋恬瘪瘪嘴:“太无聊了呀。”
还是很会撒娇,瘪嘴的时候脸颊肉都嘟起来了,周书闻好笑地在他脑袋上呼噜一圈,“那我陪你。”
秋恬又立马亮着眼睛点点头。
室内光线充沛,秋恬仰着脸,冷白的强光悉数映在他眼底,周书闻笑意微顿,捏起他的下巴:
“怎么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没有啊,”秋恬摇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失:“可能是来的时候太晒了。”
“我不是说这个。”
周书闻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怪,但又说不出来。
“对了,”他突然想起:“周宇泽跟我说你们昨晚吃烧烤了,他吃得嘴角好几个大泡,喉咙也哑了,你没事吗?”
秋恬眨眨眼:“你听我声音像有事吗?”
这倒是,秋恬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脆生生的,嘴角脸上都很干净,没有半点上火的迹象。
看来香料对他没有作用,周书闻想起来了。
就像秋恬每次生病用的药都石沉大海一样,这种辛辣的、刺激的、会让普通人上火到几乎失声的香料,对他而言当然也不会起到一丁点用。
周书闻哑然,很轻地摇了摇头。
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要让秋恬不舒服,除非真刀真枪流血受伤,或者他物理意义上把自己吃撑了。
“不愧是外星人,”他捏捏秋恬的脸,压低声音打趣:“体质就是好。”
“咳咳,来请大家安静一下——”
远处讲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室内灯光随之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投影幕大屏上幽蓝的光。
秋恬掰开周书闻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脸颊,垂下眼睫。
这是市立天文馆附近的一栋写字楼,新建成不久,租住率极低,整栋楼只有第二层和第十七层被两家初创公司租了出去,连送外卖的都比别的写字楼少不少。
讲座定在第三层,大约是租金还没涨起来的原因,场地面积极大,且被布置成大学讲堂的模样。
三层的高度采光不行,四周厚重的窗帘再一拉上,整个大厅都陷入黑暗的沉寂。
讲台上主持人讲着开场词,后方几名工作人员调试投影设备,会场里很安静,偶尔传出的交谈声像低沉模糊的乐器混杂在一起。
手被推开,周书闻微微一怔,室内灯光太暗,他们的位置又太靠后,秋恬一垂下眼睛,周书闻就只能看到他浓密睫毛下厚重的阴影。
“怎么了?”他轻声的:“我给你捏痛了?”
“——下面有请我们本次讲座的主讲人,汪伟林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