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较为匆忙,披帛未穿,发冠未戴。步履匆匆,神色疲惫,“韩少阁主,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侮辱我,我要宰了她!”
韩归眠怒火涛涛。
“可是韩少阁主,这是要带回去见师傅的。”凌昭语气无奈,“若是少了人,不好交代。到时候闹到师傅面前,只怕师傅更加不愿意让你来清源宗。”
“那就由着她骂我吗?!”韩归眠怒视凌昭。
“自然是不行。”凌昭想也不想,立即回答:“既如此,到时候不如禀告师傅,由他来处理这人。而且这样一来,你此次上清源宗,师傅必定不会说什么。”
凌昭三言两语,便化解了韩归眠怒火。
她将信将疑地收回剑阵,犹豫道:“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
“那好吧。”韩归眠虽然还有余恨,但也知晓事情轻重缓急。
她只不过是恨恨瞪了两眼柏凝,冷笑道:“今天饶你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我必定将你剁成肉泥,然后去喂狗!”
“原来你喜欢吃人肉啊。”柏凝反唇相讥,丝毫不让:“真是变态。”
“你才变态!”
韩归眠立即还嘴。
好一会儿过后,才反应过来,“你才是狗!!”
柏凝冷笑着,懒得继续和这幼稚鬼斗嘴。
这些把戏,她已经玩了十几年,早都觉得没意思。
她只是收起青木龙剑,在韩归眠怒视之中,缓缓回到墙角,挨在黑袍人身边坐下。
手里揉着灰兔子,语气有几分唏嘘。
“你刚刚居然真的不救我?”
她握着灰兔子的腿,想起方才境况,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好歹这么多年感情,你就看我被欺负?”
挨着她的人,不回答。
柏凝更加无语。
她用肩膀去碰花栖枝,轻轻撞了一下,手里则开始揉兔子耳朵。
“装死?装死也没用。”
半晌过后,旁边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仔细听,还带着哭腔:“……你在和我说话吗?”
陌生的声音?
不是花栖枝!
柏凝坐直了身子,怕对方察觉到自己身体有异。
而后才尴尬解释:“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随后,举目望去。
一屋子的黑袍人,压根看不出谁才是花栖枝。
她拧眉,站起来,顶着韩归眠厌烦且不爽的视线,在破庙里面来回走动,不时还发出一点声音。
叫韩归眠更加不爽。
“你有病啊?”
柏凝此时已经绕着破庙走了三圈,此时韩归眠开口,她也终于停了下来。
缓缓回头,看向韩归眠。
“你真没用。”
韩归眠怒火本就没有消散,闻言,怒不可遏,又打算收拾柏凝。
“你要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柏凝倒是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