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说了,春晓在被金主大人潜规则的一个礼拜过后,便果断拉黑了他。
而在缱绻这幺久后,浮雍在看着春晓抱着手机保卫萝卜时,终于想起自己消息送出时的三个感叹号。
于是春晓不但不得不加回了浮雍,还顺带被突然幼稚的要求换上情侣头像和id,甚至户口本都被拟造了一份,不知何时被拿去兑换了两本红本本。
“你不是说,规则只是用来制约大多数人?”春晓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两本结婚证。
而浮雍喝着茶,饶有兴味地把玩着红本子,闻言看了她一眼,“虽说如此。但是想到日后,我的春晓儿不仅可以唤我父亲与主人,还需要将我视为丈夫,颇有意思。”
春晓翻了个白眼。
浮雍却亲热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醉人:“这一辈子,白头偕老吧。”
春晓奇怪地盯着他。
浮雍挑了挑眉。
春晓忍不住:“您老比我大那幺许多年,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可以老当益壮到能和我白头偕老?”就算不得脑癌,也是走在她前面好吧?
向来淡定从容的浮雍先生黑脸了,将说错话的春晓拎过来,摁在一楼的落地窗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落地窗外是一片日光下的花园,此刻春光正好,莺飞草长。寒意逐渐散去,春天,真的来了。
——
而此时,浮家两兄弟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春昭少年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浮白渊坐在轮椅上,依旧在落地窗前,冷冷淡淡地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幺。
春昭:“不管你信与不信,但我是你大舅。我妈都告诉我了。”
浮白渊擡眼。
春昭喝口水,很丧:“你也看到了,我妈和你爷爷在一起了。你爷爷其实,是我亲生父亲。”
浮白渊突然开口:“她没和你说,我是谁?”
春昭被水呛到了,咳得脸都涨红了:“我可不会承认你是她小情人!”
浮白渊愣了愣,而后抿住了唇,没有告诉他身世,看在日光洒进来,落在自己盖着毛毯的膝盖上,眸光微动:“是啊,我是你母亲的小情人。乖儿子,日后,爸爸会对你好一点的。”
说着浮白渊想了想,拿起一边传呼机:“管家,一杯热牛奶,送给我儿子。”
春昭少年将水杯砸过去,眉头竖起,“我他妈迟早宰了你。”
若是春晓在现场,看到兄弟两人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场面,大概会笑得合不拢嘴吧。
管家则拿着传呼机,一脸茫然:大少爷?您……哪来的儿子?
“春昭,”坐在窗边的少年看着自己的手掌,被缠得严实的右手透出淡淡的血迹,柔和的日光越过落地窗落在少年纤长的眼睫上,鼻尖凝了一块光点,“你讨厌那个男人吗?”
床上的春昭正在整理自己的枕头,调整了合适的角度,便靠着它坐在床上,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团米白色毛线,春昭少年看了那边一眼。
浮白渊乌黑的头发在日光的沐浴下,奇异地折射出亮光,像是落了满头的雪,他微微合眼,“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要杀了他。”
春昭开始挑线,然后架起两根长木针,开始飞快地织围脖。
春昭久未打理的黑发随着他埋首的动作垂下,遮去了眉眼,这两人的轮廓竟然出奇相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春昭右手小拇指勾着线,动作熟练地织完一圈,开始第二圈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