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见柳氏这是想拿乔,心里不悦,但这事已经将她拖得又累又疲,堆笑道:“你放心,聘礼婚仪方面,绝对不会亏待的若秋。”
柳氏嘴上看似心疼这个继女,实则就是还想借机多讨些好,摇着扇子幽幽道:“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三公子可是成过一次婚的人,我们若秋倒委屈了。”
“楚夫人不用担心婚事。”一直没作声的叶南容微笑开口。
楚若秋心上一甜,表哥必是要许诺什么,楚兆濂夫妇也是这般以为,叶南容嘴角轻轻一扬,眼里的神色却与之相反,凉的不带一点感情,“因为不会有婚事。”
“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柳氏细长的眸子一拎。
厅内其余的人也都变了脸色,叶老夫人低声警告:“你胡说什么!”
楚若秋脸上羞怯的甜蜜还没有退下,怔怔看向叶南容,而他却连眼神都没给她。
柳氏尖细的声音响起:“难道三公子是毁人清白而不认的宵小之辈。”
“叶二爷,这就是你们请我们来的态度?”楚兆濂也坐不住了,伴着冷脸质问叶二爷。
叶二爷脸色难看,谁也没想到叶南容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父亲稍安勿躁。”叶南容语气淡凉:“至于楚夫人,还是晚些再下定论。”
“来人。”
他语锋一扬,青书快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浓妆艳抹,满是风尘气的女人。
叶老夫人连看一眼都嫌污眼,“你把什么人带来府里!”
只有楚若秋变了脸色,一张脸苍白的像纸。
跟着清风进来的女人往地上一跪,战战兢兢道:“上元夜前几日,有两个姑娘扮了男子装束,来销春楼找到我,说是要买让人喝了就会乱性的药。”
此言一出,花厅内顿时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柳氏凌厉把手一指,声音都变得有几分撕裂,“哪里来的腌臜玩意,这等构陷的话也敢胡乱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叶南容问:“你可还能认出那两人?”
“我金娘敢说过目不忘,自然认得。”金娘抬起眼睛,目光在屋内看了一圈,最终定在楚若秋身上。
“你看我做什么!”楚若秋声音尖锐绷紧,整个人像炸开了毛发般悚然,僵硬。
金娘朝着其余人道:“那日两人中的一个,就是这位姑娘。”
“你胡说!”楚若秋脸色惨白,可除了一个胡说以外,她什么辨解的话都说不出。
叶南容的冷漠更是让她如坠冰窟,浑身发寒,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温柔宽解是假的,说原谅她也是假的。
叶南容无视楚若秋,看着金娘说:“另一个也指出来。”
早已紧张到发抖的凌琴,在金娘看过来的当时,就扑通跪倒在地,脸上煞白一片。
“叶南容!”叶老夫人沉声一喝。
她想要息事宁人,甚至按着不查,就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想要维持叶家的脸面,叶南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脸面撕了。
她以为他想通了,肯接受了,原来是蛰伏着,给所有人一个痛击。
“祖母别急。”叶南容不卑不亢的说:“至于她是用什么手段把我引去了望江楼,就让叶窈来说给诸位听。”
顾氏惊愕的圆睁着眼,许久才消化掉这个震惊的消息,她只觉荒谬到了极点,她当真以为楚若秋也是受害者,结果她当女儿养大的人,却算计了他儿子,她两眼充血,失望痛恨的看着楚若秋,“你简直太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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