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负满满,想当然地认为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和威胁,也就没去好好调查过她,包括她的身份和来历,现在看来,或许她连给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齐宵凡应下,又问:“这人是照片里的女人?”
秦执目光沉沉,“还是拿了我手机在群里发出那些消息的人。”
他让人拍下照片的初衷确实是为了单独发给言欢,刺激她,可现实里,他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坐实自己出轨的罪名。
未免太讽刺。
“她闲的?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齐宵凡的脑子里想不出太深奥的阴谋论,“难不成她想踹掉言欢,自己上位?”
秦执咬实字音,“我和她没那种关系。”
他也想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想让他难堪、受尽千夫指?毁了秦言两家的毁约?
如果是后者,又是谁派她来的?
秦执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顶着意味不明的神情,从他手中夺下烟,又留下了那串号码。
阴谋诡计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会发展到现在,他谁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蠢。
齐宵凡最后问了句:“你直接点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和言欢结婚?”
许久空气里才响起秦执晦暗不明的声音:“我从来没想过其他人。”
“那你一天到晚整出这些幺蛾子做什么?”
这答案很简单,秦执哑着嗓子说:“因为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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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传得最盛那会,言欢刚被言柠叫到办公室。
言柠没在处理工作,而是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品咖啡。
言欢视线在她清瘦的手背上停留了会,听见她问:“工作还习惯吗?”
等不来她的回答,言柠催促道:“突然哑巴了?”
“我以为您找我来是问秦执的事。”
言柠原来是有这打算,直到瞥见她置身事外的姿态,才改了主意,“你现在的反应和态度让我觉得我问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无悲无喜,一点繁杂的情绪都没泄露出,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诧异,言柠甚至怀疑她在这件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才会如此气定神闲。
言欢摇头,坦诚道:“我希望您能问我,好让我顺理成章地提出一个恳求。”
言柠也不同她弯弯绕绕,把话摊开说的同时,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你的恳求我不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