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张溪来一直回避她,任她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
原本张家人是该坐在一起,但临入席张溪来却去跟谢兰亭换了位置。
银月这一颗心,像泡在了白醋里,皱皱巴巴,酸酸涩涩。
那杂碎就在这时候跑来说胡话,她当然就动手了。
没跟宝香姐姐说的是,她一动手,对面就想还手,那人是行伍出身,无论是力气还是身形都比她厉害。
眼看她要吃亏,一直没看她的张溪来却冲了过来,像发了疯的大狗似跟那人打作了一团。
想到这里,张银月慌张转头去看张溪来。
他手上破了皮,目光却已经又转开看向窗外。
陈宝香看着这两个人,啧了一声扭头对大仙道:“你管那个,我管这个,分开聊聊。”
张知序点头,看了张溪来一眼。后者背脊一凉,乖乖地就跟着他往外走。
“小叔,对不起。”张溪来还没走到后花园就开了口。
心悦是什么
张知序头也不回:“对不起什么?”
“我给张家丢脸了。”
谢兰亭在旁边帮腔:“有什么好丢脸的,是他先骚扰你们张家的姑娘。”
张知序没好气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
谢兰亭不服气地想反驳,却见张溪来抿着青紫的嘴角,认真地道:“我没打过那个人,还受了伤,着实丢脸。”
谢兰亭:?
不是,他一个文臣,打不过一个兵痞不是正常的么,这也要反省?
转头再看,张知序甚至深以为然地点头:“回去我给你找个师父,你也不能总关在书斋里,一点拳脚也不学。”
“是。”
叔侄俩说完就安静了,像再没有别的事好提。
谢兰亭瞪大了眼:“不是,这就完了?你们张家不是出了名的家教严么,这好歹是斗殴之事,不多训两句?”
张知序看谢兰亭的眼神这叫一个嫌弃。
他道:“连银月都知道大盛律法只罚挑事者,你个执掌刑狱的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
“谢大人是想说,方才在上头,侄儿还有些不当之举。”张溪来倒也老实,主动站出来认,“冲上去的时候侄儿没顾礼法,径直伸手将姑母拉在了身后。”
张知序不甚在意:“这有什么,她小时候喝酒胡闹你哪次不是背着她回来。”
背着可比伸手护着亲昵多了。
张溪来垂眼,耳根微红:“可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守些规矩。”
“你若要守你父亲的规矩,那可就麻烦了。”张知序合拢折扇,“今日你大可以不来这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