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州不在此列。他看起来状况还好,只是醉醺醺地把整个人埋在虞洧颈窝。
酒吧经理有些为难地看向虞洧。
“小虞,你认识他吗?”
虞洧吃力地扶着周之州,闻言抬头看向经理。
“是的经理”,他应声,手下还不停调整周之州的位置,想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见过他几次。但是他应该是不认识我的。”
“啊,是这样,这位客人一个人来的。他现在这样也没法联系他认识的人。但是就让他这样一个人出去肯定不行。你给他送到酒店,打车住宿的钱给你报销。回头再给你添点奖金。”
经理搓搓虎口,常年油滑老道的表情难得出现一点裂缝。
“这些二代公子哥也真是。发情期还……受波及的人还不能不管。”
虞洧安安静静听他抱怨,不算很长的睫毛扬起空气里的浮尘,轻飘飘地落下。
思绪也跟着翻飞。
所以现在周之州是交给他了吗?
虞洧抿起唇,颊边的软肉微微鼓起来一点。
他实在是个很迟钝的人,以至于现在才在自己与周之州的接触中迟钝地品到一点喜悦。
于是眼睛微微弯起一点,含着光,安静地靠在一旁听经理抱怨。
最后得出的总结结论是周之州交给他去开房。
虞洧普普通通的一生中很少有过什么起伏。
abo的世界里beta是数量最多也最不起眼的那个。而虞洧又是这堆不起眼的beta中最没存在感的一个。
老实固执的普通beta也从没想过要趁这次取占到周之州的什么便宜。
实际上,光是拖着周之州走的这段路,能跟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相处这么久,这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受到莫大的喜悦了。
虞洧已经在心里乐颠颠地想自己攒的钱距离要买的那枚袖扣到底还差多少了。
他恪守本职地把周之州送到酒店,开房,把人送进去放到床上。
最后再看周之州一眼,比了比他袖口的位置,想象那枚袖扣该多衬他。
然后美滋滋地转身准备离开。
背后却陡然一股拉力传来。
他被拉住往后扯,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跌在床上。
压在虞洧身上的人眼里含着迷蒙的酒意。
“周之州”,虞洧皱眉,细长的手指抵在对方的胸前,他尝试把周之州推开。
从来没有人靠他这样近,近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虞洧直到现在都还没发觉出什么,还在尝试挣扎离开对方的禁锢。
直到那只热度惊人的手盖住他的双眼,唇上的热度也变得鲜明。
这次不再是纷杂的香水味,从唇齿间渡过来的是非常非常浓烈的龙舌兰的味道。
周之州是,发情期吗?
满屋子龙舌兰的味道。
按道理说beta是闻不到的,可这味道就像是一直被压缩陡然到了临界点,轰然炸开,浓郁到了beta都能隐约感觉出来一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