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看着孩子在习武,三个儿子进步很大。
特别小景,天生习武的苗子,小拳头耍得虎虎生威。
教武的师傅连连点头。
沐沐三岁了,褪去婴儿肥,一张精巧的小脸,活脱脱云兮的小翻版。
扎着羊角辫子,间编织着粉色花带,尾坠着小铃铛。
一招一式都带动铃铛,脆生生的响动。
一岁多的星星挣脱宋妈妈,跟着姐姐,想蹲马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声不吭,小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芽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快!快去……院子,少夫人!”
云兮扶住芽儿,帮她顺着气。
几个孩子也被惊住,眼神都望向这边。
“别急,不算大事,我这就去!”
云兮目光淡然镇定,芽儿慌乱的心瞬间被安抚。
“你们好好跟着师傅练习,娘亲去去就来。”
她笑眯眯,语气轻松,孩子们的脸色好了许多,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想到刚才的情形,芽儿害怕极了。
不放心少夫人,连忙跟了上去。
云兮踏进院门,就看到满地狼藉。
屋里能推的东西,都倒在地上,能砸的物件,都碎成了渣,砸不坏的,还在用脚踹。
“大嫂二嫂三嫂,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兮瞧着一屋子的凌乱,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屋子的物件都是新购置的,
看到云兮回来了,大嫂计茴第一个冲上来,眼底的神色恨不得杀死云兮。
“云兮,你不害死凌家你是不是不罢休?”
“我们凌府百年的产业,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殷实之家。”
“你怎么就撺掇他们给卖了?全部卖光了,你让我们以后如何过活!”
“我们那日明确都反对,不可以卖家业,你是耳聋吗?”
“你一个外嫁女,凭什么手伸那么长!竟敢越过我们,直接忽悠你的三个哥哥。”
“变卖产业那么大的事,我们硬是蒙在鼓里,一丁点信息都没得到。”
“等我们出门被人问及,才知道。”
“云兮,你是凌府的罪人,真是死不足惜!”
计茴怎么不恨,她是长媳,她儿子是长孙。
这偌大的凌府,经营了几代人的商行将来是她儿子的。
说没就没了,她恨不得撕碎云兮。
这屋子大半东西都是她砸的,她还不能解气。比起她失去了,这算得了什么!
计茴拿起一把断腿的木椅,就要往云兮身上砸。
云兮一把接住,夺了过来,慢腾腾的说:“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三嫂葛柳云连忙拦住计茴,可不能让她闹出人命来。
她儿子将来还要考功名的,本朝有连罪,万万使不得。
她挡在计茴的跟前,神色也是极不好看。
“云兮,你怪不得你大嫂生气,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何事。”
“卖了也罢,还是低价卖出的。还卖给了一直坑害我们都对家张氏商行。”
“云兮,他们家专门卖劣质纱,以次充好,经常抢夺我们凌府的客人。”
“我们凌府和他们家是多少年的死对头。”
“见面都是分外眼红,恨不得对方立马关门大吉那种,你可好,贱价卖给他们家。”
“现在整个景都府都在笑话我们凌家。”
“都在猜我们凌府是不是做不下去了,被张氏商行给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