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还在安抚。
夏渔很安心。
幸好她不是季队这边的人,不然季队就要派她这个纯新人去了。
镇上的人都问过了,除了一个人。
夏渔向季队请求询问报案人员,季队同意了,他把容巡叫了回来,让他俩一起去。
容巡被喊来的时候,才熨烫过的衣服有了褶皱,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夏渔的目光里都带了感激。
他真的很不擅长和受害人家属打交道,可惜他是新人,不是他去又是谁去?
去见报案人的路上,夏渔问:“受害人家属有说什么吗?”
“他们不知道听谁说李俊死是因为万坤,就找到万乾闹事,还找到镇长闹。”他极其烦躁,“还说我们无能,犯罪嫌疑人当着我们的面杀人,这都抓不住。”
夏渔想了想,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辛苦你了。”
容巡安详闭眼。
顾泽漆是凌晨从网吧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尸体,报了案做了笔录之后他就回旅馆睡觉了。
直到他们来,他才醒。
顾泽漆住的旅馆就在花店对面,从他这个视角看下去可以将花店附近的景象收入眼中。
桌面上摆有一个花瓶,但花瓶里并没有花束。
顾泽漆就坐在凳子上拨弄着花瓶。
“警察小姐还想知道些什么?”
容巡皱眉。
以一般报案人的心态来看,他也太冷静了。警察多次找上门,对他这种职业来看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说话的内容和语气也很怪异。
夏渔不觉有它,她也拉了个凳子坐下,没有任何缓冲地问:“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东西?”
警方赶到的时候,死者刚死没多久,如果是报案人员的话,说不定会无意中发现了线索。
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了无数次。但这次顾泽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甚至还反过来教她做事:“警察小姐,你在问之前应该先寒暄一两句,缓解我的紧张。”
夏渔思考了一下,确实,容巡之前是寒暄了才问话的,她清了清嗓子:“都有人死了,你还有闲心打游戏啊?”
容巡:?
顾泽漆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因为死的不会是我。还有,警察小姐,你应该从家常入手,你这样会放大我的紧张。”
容巡:我没看出来你哪里紧张。
夏渔是个听话的玩家,她看了看花瓶,从善如流地改口:“你之前不是买了花吗?怎么不插上去?”
“唔,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顾泽漆煞有介事,“花很美,对吧?可惜它会枯萎,美丽不在,与其让它在我眼前凋谢,不如视而不见,或者——”
夏渔秒懂:“做成书签?”
她经常把捡来的树叶或者花做成书签夹在书里,仿佛这样就装下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