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秦昂晃着脑袋,在外的嚣张模样泄了劲般,百无聊赖般,“找了个乐子。”
从小妄为无度,吃喝嫖赌、杀人放火,读书逃学都玩腻了。导致现在,很少有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致。
秦忠清闷了口气,“如果是个普通的茶楼,你就算把人都埋了,楼烧了,随你怎么找乐子。”
“连东家都没搞清楚是谁就贸然出手,愚蠢,莽撞。”看着儿子腮边的红手印,又气又心疼。
秦昂重新躺回圈椅,心不在焉把玩起一个翡翠玉如意,“确实没想到还有昌乐公主掺和在里面。”
“就算没有昌乐公主,钟国公府的茶楼你也不能动。”
说到这里,秦昂眼中一亮,“我就是因为是钟行简,才有那么点兴致。”
“胡闹。”秦忠清板起脸,“党争不过是利益,打垮对手不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先礼后兵,先要拉拢,分化治之。”
秦昂晃着折扇,“拉拢?不如咱们向钟府提亲?”
“你看中了谁?”
“钟府大姑娘。”秦昂挽起笑,“挺有小脾气的。”
秦忠清虽然知道不一定能成功,可儿子说的话,他还会尝试,“国公府的亲事皆是大长公主说了算,我改日登门拜访。”
“好嘞。”秦昂跳起身,晃悠着向屋外走去。
秦忠清在他身后又嘱咐,“在此之前,别再动钟国公府。”
秦昂没回头,摇摇折扇,算是默认。
落清欢开张第一日进账不菲,虽说普通茶点免费,可宫廷茶点收价极高,且来的客人都是想尝尝宫里的味道。
还有歌舞,有些客人打赏了不少银两,时兴的绣品也被买了不少。
昌乐公主和她们玩到晚饭时分回了府。茶楼打烊,几个人等着清点账目。
菊香很快把一日盈利账目拿来,“夫人,四夫人,大姑娘,咱们今日共盈利五十两。”
“太好了。”林晴舒和钟珞儿拍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江若汐也很是满意,细致吩咐,“酒楼、绣坊、艺坊的账目分开算。”
“每日,绣品卖的银钱,都给绣娘抽成百分之一。献艺的打赏、每位果子制作师傅也如此。”
又对荷翠道,“每日献艺的娘子是哪位,果子是哪位师傅做的,绣品摆放位置,你想个好法子来决定。不能因此出现争斗。”
“是。”荷翠和菊香下去办事。
此时,有个小厮送过来一封信,“世子夫人,有人让我把这封信送给你。”
江若汐狐疑接过,展信看见是总管家约她戌时二刻在一处宅院见面,让她单独前往。
林晴舒见江若汐眉宇间拢着惑意,关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若汐把信给她们看,钟珞儿不解,“总管家约见大嫂你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