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随之远去。
叶婉清作为秦昂的妻子不可说不称职,夫君身边的女人,不过是妾嫖还是偷,皆打听得八九不离十。
联想到贵妃和秦昂的关系,叶婉清心道不好。
拐过一处水榭,好巧不巧地迎面碰上了江若汐。
江若汐连个冷眼都没甩,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钟行简遇刺是我干的。”叶婉清眸眼轻瞟,笑得趾高气昂。
江若汐眉目清淡,“我知道。”
叶婉清不甘示弱,收拾好心情,“明人不说暗话,秦昂被你算计了。”
江若汐微微一笑,“是他自作孽。”
此话不言自明。
叶婉清不必再苦心探听猜测,一切明了。
“就凭这样,就想斗倒中书令!真是笑话。”叶婉清不屑地冷哼。
江若汐淡漠地收回视线,“咱们拭目以待。”
在这一刻,叶婉清攥紧帕子,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差点怄死,“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最讨厌你,你们府上这副德性,你们有什么资格可以高高在上左右别人的命运、性命,凭什么!”
“你想替钟行简报仇?我偏不让你如愿。”
江若汐眸色冷沉,淡淡扫她眼,“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付钟府却捎带害了我弟弟十年寒窗苦读。在中书令府安稳一生度日不好吗?”
那一刻,所以希望和高傲似是在这一刻嘭然击碎,
“我早就没有了退路,一开始,你们这些人左右我的命运的时候就没了。”叶婉清像一只套住脖颈的困兽,
“不让我好活,你也去死吧。”
叶婉清忽得掐住江若汐的脖颈,将她往湖里推,她半个身子已探出栏杆。
火烧寺院
烈日高悬,江若汐却已感觉到秋水的寒意,就在她脚尖离地之时,脖颈的压迫感忽然消失,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跌进一个厚实的怀抱。
“你找死。”胸腔的震动混杂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传导到江若汐耳中。
此刻叶婉清的脖子正掐在钟行简手里,他脸色铁青,满身的戾气,身上隐隐的腥甜血腥味,都好似他刚从尸山血海般的炼狱里走出来,
钟行简怒火几乎遏制不住,双目仿佛淬了冰,“谁给你的胆子,敢光天化日之下谋害当朝尚书夫人!”
江若汐似是第一次见钟行简生气,他眼里的暴戾阴冷令人胆寒。
叶婉清几乎无法呼吸,双手使劲掰着钟行简的手,只剩脚尖点地,“你、竟然、没死!你、怎、么、没死。”
她的脸色逐渐狰狞,“你、不能、杀、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