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宴会上,以邹氏在妇人面前卖惨,有妇人当面为难薑娩说:“听说薑氏是从宁夏那边什麽犄角旮旯娶来的,薑傢这点门第,恐怕是高攀不上定国公。”
薑娩笑著回怼:“这位夫人,我是我夫君见过天地祖宗,明媒正娶的正妻,哪怕我出身乡野,也未曾嫌弃过我,你的这个意思,是希望我夫君休妻重娶吗?哦,我还忘瞭,当年我和夫君的婚事,可是忠勇伯夫人一手促成的。”
邹氏尴尬说:“是这样……当年策安犯瞭错,我们在宁夏那头也没有熟人,隻好让策安成傢,有个人能照顾他,以免伯爷远在京城担心。”
有人笑:“别是照顾没照顾好,还把乡下的臭习气传给瞭定国公,连孝顺父母都忘瞭。”
薑娩不卑不亢:“可伯爷不是已经和夫君断绝关系瞭吗?”
“血浓于水的亲情,哪能轻易断绝?那不过是伯爷的气话,现在你们回来瞭,是该一傢人重归旧好。”
“既然没有断绝,那夫君当年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为何伯府不管不问?童姐路上发烧失瞭声,伯府可曾找大夫瞧过?去宁夏后卫的卫指挥使我记得是邹氏的门生,不但没传来伯府几句关照话,还处处针对夫君,我夫君胸前的一道伤,就是他留下的。”
“夫人口口声声说我们回来,应该重归旧好,那是因为我夫君和童儿命大,遇到瞭仇百户和廖老将军,得圣上赏识,才有这条命回到京城!我隻知道,忠勇伯府嫡子这个名号让夫君平白吃瞭不少苦,可没听过他沾过多少光。”
有人骂薑娩:“你少在这裡强词夺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都说父慈子孝,果然是从乡下裡来的村妇,连这种到底都不懂。”
薑娩嘲笑:“父慈子孝,那是父慈子才孝。伯爷对我们国公爷如何,不用我说,夫人自己清楚。”
薑娩舌战群儒,把这些年谢翊兄妹受的苦,和伯府的不管不用当著大傢的面说出来。有人说她是污蔑,谢童出来帮嫂子讲话:“各位夫人,你们说我嫂子没读过书,我倒觉得你们才是枉读瞭圣贤书,隻会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我嫂子。我这条命,是我嫂子捡回来的,我的嗓子,也是我嫂子花钱给我治好的,母亲若是觉得我们冤枉瞭你,大可以摆出证据,这些年伯府没有对我们不管不顾。”
姑嫂两人说完便告退瞭,后院裡一些有眼力见的妇人看出她们说的不是假话,便没说过薑娩的不好。
在用孝顺攻击薑娩上邹氏没有讨好,反倒让有些明白人看清瞭伯府和谢翊不对付。
和邹傢还有谢傢叫好的人,屡屡在朝堂上为难谢翊,都被谢翊四两拨千斤化解。
邹氏越发觉得不安,想除掉谢翊,恰逢朝堂上有立储之争。
皇帝上位后,理应立世子李闻玉为太子。但是皇帝偏爱次子李闻墨,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李闻墨野心勃勃,朝堂上有官员建议立他为太子时,谢翊没有支持,以为谢翊是李闻玉的人。所以和邹傢人合作,想一石二鸟。
薑娩决定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开连锁酒楼,正在她和谢童出去的功夫,邹傢人做手脚,导致他们和京城断瞭联系。谢翊得到消息,说薑娩和谢童失踪,疑似被山贼掳去,谢翊申请带兵营救,恰逢皇帝与大臣商议要事,李闻玉得知,准许他带兵前往。
去时发现是李闻墨在外的山庄,李闻墨以谢翊妄图刺杀皇室血脉名义扣下谢翊,并且牵连到背后的李闻玉,事件升级为李闻玉为争储君之位,和谢翊联手。
皇帝震怒,将李闻玉和谢翊捉拿,彻查此事。
然而证据链被李闻墨动瞭手脚,全部指向李闻玉和谢翊。
正当皇帝要定罪的时候,薑娩突然回京,敲响登闻鼓,为夫伸冤。她揭露瞭李闻墨和邹氏的阴谋,并说当年谢翊科考作弊一事有冤情,请求彻查。
薑娩带来瞭当年跟在谢翊身边伺候的小厮,小厮说出实情。
皇帝要求彻查此案,找到瞭当年的人证物证,还瞭谢翊清白。
清算时,李闻墨因为设计陷害兄长,被皇帝贬为庶人;忠勇伯和邹氏当年干的事全被查出,被褫夺封号,流放。
李闻玉最后在立储之争中胜出,被封为太子。他请谢翊做大儿子的师父,教导儿子武功,但谢翊拒绝瞭。
谢翊回府后,感谢薑娩替他报仇,谢童调侃说哥哥这是话也不会说瞭,谢嫂子不如答应她去军营裡历练。
谢翊不允许,谢童说:“我给你说个好消息,你肯定会答应。”
“那你先说说是什麽好消息。”
“你得先答应,你不答应我和嫂嫂都不说。”
谢翊看瞭一眼薑娩,“好,我答应你,但每年隻能去三个月。”
谢童说:“好消息就是……哥你要当爹啦。”
谢翊愣瞭,随即抱著薑娩转圈,然后给薑娩说要好好在傢裡安胎。
薑娩不愿意,“天天在傢裡,那我不闷死,我可丢不下酒楼。”
“酒楼人多,当心冲撞瞭你。”
“你把我拘在傢裡,才是存心不让我养胎,大夫说瞭,孕妇的心情很重要的。”
“那就……每个月去一次。”
薑娩摇头。
“……两次。”
薑娩还是摇头。
谢翊妥协:“好吧,养好胎后,我每日下朝陪你一起过去。”
薑娩点头答应。
几个月后。
晏海阁举行瞭一个足以震惊整个京城的活动:因老板娘喜得麟儿,全场免费。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晏海阁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