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澂鱼连忙表示不用,言说她自己回去就行,徐夫人毋庸置疑地笑着将她推上了马车。
“你秉臣兄长如今在巡防营当差,有他送你我放心点。”
她拍拍儿子的胳膊,小声提点道:
“你这不开窍的东西,一会儿机灵点,别跟个木头似的,知道吗?”
于是,忙了一天刚下职、甚至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的谢参将,就在自家老娘的“关怀”下,饿着肚子去送客了。
一路无话。
两家隔得其实不远,就隔了一座坊,不一会儿人就送到了。
为了方便她回院子,谢秉臣还特意将她送到了东侧府门。
姜澂鱼下了马车,对着谢秉臣谢道:“今日多谢谢兄长一路相送,澂鱼就先回家了。”
谢秉臣生硬地嗯了一声,随即便调转马头回府。
姜澂鱼深吸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香料盒子,迈步进了门。
一回院子,绛朱便焦急地迎了上来: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呢,让你回来就去延寿堂一趟,老爷夫人都被叫过去了。”
青黛接过姜澂鱼手中的木盒,脸上也尽是担忧之色。
“无妨,我早就料到了。”姜澂鱼笑着安慰道,不过那笑里满是疲惫,“绛朱,去拿件披风,我们这就过去。”
到了崔老夫人的延寿堂,果然,屋里气氛异常低沉。
崔老夫人端坐在正座上,姜绍和孟氏两人甚至都没得到个座位,此时正恭立在崔老夫人座位一侧。
见女儿来了,两口子便忙给她使眼色。
姜澂鱼进门后不卑不亢地跪下行了礼,老夫人不叫她起来,她就一直安静地跪在原地。
好一会儿,崔老夫人才沉声对身边的郑妈妈说:
“去把烟儿叫过来吧。今日,老身便为她主持公道。”
殚竭心力终为子
郑妈妈去叫人的功夫,姜澂鱼一直低着头静静地跪着,也不开口询问不叫她起身的原因。
不一会儿,姜凝烟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过来了,眼睛看着有些红肿,应该是哭过。
作为前世的情敌,外加有潜在嫌疑的加害者,姜澂鱼对姜凝烟的遭遇自然提不起任何同情,也没有任何悔意。
姜凝烟惯会装可怜,一进门见有这么多人在,跪下便哭道:
“祖母,你不要为了烟儿,责难叔父叔母一家,原是烟儿技不如人,怪不得谁的……”
崔老夫人听她这么说,更是愈发心疼,连忙让郑妈妈将她扶起来坐到一旁凳子上,随即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