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珺摇摇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被我打跑喇。”
余回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里,看着面前人不可一世的模样,笑道:“睇落去是真没骗我,果然是好能打。”
“吓唬人的,”向南珺长舒一口气,“就会那么几下,刚刚交出了全部家底。他们如果继续为难,现在恐怕都被打成猪头。”
“猪头倒不一定,”余回笑接他的话,“那两人明显为劫色来,对哪里动手都不舍得动你这张脸。”
“我这张脸够不够你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向南珺突然望上来,一派正经神色,这样问他。
“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向小少爷,你是不是故意?你自己有多靓,还需要我再讲几多遍?”余回当然不可能当他在认真发问。能开这样口的,都是醒目仔的欲擒故纵。
“早知你追嚟,我就不应该动手才好。”向南珺低语。
余回并未听太清,追问道:“你讲什么?”
“没事,没事——”向南珺否认,而后将侧脸凑近,“其实有一点痛,你要不要帮我吹一下。”
余回就靠过去。却不动手,只靠一双眼睛细细地看。
“你这样怎么可能睇得清,”向南珺一反生人勿近的常态,近乎要将余回逼至墙角,“真的不需要再近一点吗?”
司马昭之心。
“家中不是还有女友独守,”余回偏不如他愿,堪堪维持住一个极其贴近的距离,停下来,效仿刚刚黎耀文的语气,“‘好难哄的喔’。向小少爷现在又不急住返屋喇?”
向南珺不惧,又向前一步。余回背都抵上墙面,两人胸膛都叠在一处。
“你都有我门匙,我屋内有无藏娇,你不知?”
“许久都没去,屋中风景我怎么会知。”
向南珺手指攀上余回双臂:“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同我返屋,屋内有无人,你自己亲眼去睇,不要泼我脏水。”
熟能生巧,面前向小少爷竟已能同他有来有回,尽管仍有绯红飘于耳侧,却早不像当初那般面红耳赤。
余回眼神落于他指尖:“不给别个碰,现在又调返头来碰我,向小少爷怎么可以这样双标?”
“你多碰点,都没所谓。”全然不见方才对峙时分的蛮横,还附赠一句贴心承诺,“我不同你动手。”
两人鼻尖相触,余回不再继续向前,“嗤”地笑出声来。气息温热潮湿,落在向南珺的唇上安家。
直至讲话时,上扬的眼角都未能放低:“真动起手,你是我对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话讲到这里,向南珺开始诡辩,“你勉强算个君子,所以我不同你动手喇。”
一向不苟言笑,余回此时竟觉得同向南珺斗气也是趣事一件:“所以向小少爷这个意思,是想同我动口?”
而后才明原来不是世上已无事能勾起他的兴趣,只是事不对、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