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三分饱,她见天色尚早,将姜柯叫走,要拉着他出去喝糖水。
等她回来后,看见裴焕生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了,还在渗血,她只觉得天都塌了。
再看祝升此时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心虚,低垂着脑袋。
李萱儿气笑了,对裴焕生说:“你真是疯了……”
她真觉得,裴焕生这种人,总有一天死也会死在祝升的床上。
她指着裴焕生和祝升,一副大家长做派:“你俩、给我、分开。”
“裴某寄人篱下,大小姐仗势欺人,唉——”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裴焕生笑着将她的手拉下来:“没做。我又不是不惜命不知分寸的人。是今日我娘来了,将我吓一跳,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做贼心虚。”
“可以这么说。”
那时裴焕生正在和祝升亲嘴,手都已经伸进去摸到腰肢了,原以为李萱儿不会来他们大胆许多,没想到裴清瑜来了。
裴清瑜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裴焕生听到声响瞟了一眼来人,马上将手抽走和祝升拉开身距,谁曾想这么一动,就把胸前的伤口给牵动撕裂了。
裴清瑜虽然没看见具体是怎么回事,一看俩人心虚的样子就猜了个八九分:“伤还没好,就别逞能。我看看,有没有牵动伤口?哎哟——这都流血了。你这个不要命的。”
裴焕生此时还不忘笑着倒打一耙:“阿娘,您要是不进来,什么事都没有。”
“倒是怨上我了。瞧瞧,祝升,他就是这么个人,看清了么?”裴清瑜看着祝升,将他招呼过来,“你给他换个药,重新处理一下吧。”
祝升点了点头,将金疮药拿来给裴焕生重新包扎。
裴清瑜在一旁说:“裴焕生这次做得不够好,让你担忧,你要是觉得他这人不好,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就跟我说,我来做主,他不敢拦你的。”
祝升摇头,说:“没有的事。”
“阿娘……哪能这样啊。”裴焕生委屈巴巴看着祝升,“我们祝升哪里舍得我啊。”
“哼,还哪里舍得。那你怎么舍得下他的?”
一个李萱儿还不够,现在他娘也要来数落他。裴焕生只能老实道:“我知道错了——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将事情做成这样。”
“你这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也算是成家了。祝升你也是,你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另一半。以后行事之前,都得为对方多想想,考虑考虑对方的想法。死是容易,活着才难。”
裴清瑜戳了裴焕生脑袋一下。
“知道了,阿娘。我以后会谨慎处理的。我也和祝升谈过了,李萱儿为了让我吃教训,还特意让祝升配合演了场戏给我看。”裴焕生无奈笑道,“你们都给他撑腰,我都要吃醋了,谁来可怜可怜我这个重伤之人。”
“懒得搭理你。祝升可怜你就够了,还需要我们来可怜你?”裴清瑜笑道。
裴清瑜又交代了几句,问了他们今后的打算,得知他们还是要回金州后,只说让他们有时间还是多回飘渺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