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添辛目光躲闪。
“啊,我……没事就好,我就先不去了。”
季庭泰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有心事?说给哥哥听听?”
“没有,哥哥别多想。”
“十六,我们之前,不该再有说不明的话。”
楚添辛顿时一惊,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抬眸时对上他关切的神情,愈发心虚。
他斟酌词句,小心窥探季庭泰的神色:“我这几日,总去皇后宫里,哥哥也不介意吗?”
“她是皇后,是你的妻子,我怎么会介意?何况你是为了照顾五皇子,我担心还来不及。”季庭泰捋捋他的头发,继续帮他按摩头部放松,口中开解,“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伤神,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小事?”
楚添辛心凉了半截:原来只是小事?自己担心到睡不好吃不好,哥哥来了也不敢太放肆亲近,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吃醋不快,动气伤身,结果到头来,哥哥却说这是小事,说他不懂事?
即便如此,他仍强压怒气与委屈。
“在哥哥眼里,究竟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
“与你有关的,涉及朝政民生的,自然都是大事,何况那是你的妻子儿女,你多多陪伴,不是应该的吗?”季庭泰一脸无辜地反问,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介意,那又怎么样?为人君者,当心在天下,若我吃醋,我会自己排解,不使你为难。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心上。”
楚添辛默了半晌,心一抽一抽地疼,说不上什么感觉,最后看着他勉强笑笑。
“哥哥果真大度,果真心疼我。”
季庭泰心知他比自己更在意,也不再多言,只拍拍他的背,递上一盏茶。
半夜,季庭泰正在梦中,兴昭侯府被几人敲响,直言要找总管。阿郁匆匆问了两句,脸色大变,不顾礼数跑到季庭泰身边。
“侯爷,侯爷!侯爷您快醒醒!”
“怎么了……?”
阿郁慌得出了一头汗:“侯爷,皇上遇刺,禁军统领想请您过去……”
!!!
季庭泰脸瞬间白了,登时清醒,一点不见困倦,三两下套了衣裳就走,长发披散,他一面往外跑一面胡乱束起,一步也不敢慢,眼底的焦灼与慌急骗不了人,对楚添辛的担忧紧张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
遇刺
明河见他如此匆忙也是被吓到了,在季庭泰拽过马想要纵马入宫时及时拦住他,推着人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上去,解释楚添辛并没有大事,刺客已被拿下,只是楚添辛一时受惊,就想要他,自己才连夜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