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黎正坐在一处与皇后闲话。
“娘娘怎么闷闷不乐?莫不是她们跳的不合娘娘心意?”
“怎么会,本宫只是……长公主赏脸,倒是本宫扫兴了。”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乃一国之母,没有什么比您更重要。”
一国之母……
内心酸涩,嘴上也就失了分寸。
武凝然状似无意道:“公主可听过季庭泰此人么?”
“季庭泰?妾身自然听过了。”楚念黎温柔地笑,“前作探花郎,后为兴昭侯,天子仲兄,位比三公,若非他久病抱恙,想必兴昭侯府的门槛都换了几回了。”
“……皇姐当真以为他在侯府养病?”
武凝然失神微怔,低语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侯府养病不宜出门?这种话,也只能骗骗百姓罢了。
自从季庭泰出现,她在楚添辛心中便没有了位置,从前帝后情深,恩爱和睦,仿佛都是一场笑话,就像盛开在春日的花,无须凛冽冬风,一到夏日就会自己凋谢,跌入尘泥,留不住,也寻不见。
楚念黎轻声道。
“妾身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希望妾身如何想。妾身与公主府上下皆仰仗皇上而活,不敢妄议。”
武凝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强撑起笑脸找补。
“是啊,话又说回来,皇上与公主殿下是亲姐弟,又怎会不是一条心?”
楚念黎笑笑,没有多言。
“姑姑!”
“呀,我们婠璟这么高啦,姑姑都认不出了。”
楚念黎抱起婠璟,拿了果子逗她,神情忽然僵住。
“姑姑怎么不说话了呀?”
奶声奶气的发问引来几人注意,楚念黎勉强笑笑,脸色愈发苍白。
武凝然不免担忧:“长公主是否身体抱恙……”
楚念黎还是不说话,一宫女忽然惊叫。
“啊!血,长公主,血!”
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楚念黎以手掩面,血液在缝隙流下,她两眼一闭便晕过去。
武凝然彻底慌了,赏花宴乱作一团。
“长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把长公主送到后殿去,快!”
“殿下,殿下您快醒醒,您撑住啊!”
“长公主!”
楚添辛本在延阳殿批奏折,闻言匆匆赶来,彼时楚念黎仍旧昏迷不醒,太医围在一边商量对策。
“皇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