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正在叫他的名字。
温厌条件反射的答应,随后小声的叫了他一声,江铭昱过了一会才应了。
听着江铭昱的声音,头顶的灯光太亮,刺到了他的眼睛,他用手轻轻的盖住,然后在略微思考后回答江铭昱的问题。
江铭昱的声音平稳,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温厌也用平稳的声音回答:“不了,本来就是暂住,我以后可能工作会在文川”
“最近要面试一家公司”
“这里离家也近些”
温厌说得很详细。
江铭昱很少说话,听到温厌说完后,才说:“好”
温厌有些愣神,电话接着就被挂断了,他侧身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里跟江铭昱的家里完全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就是他自己偷偷带回来的小夜灯。
江铭昱买给了他,无论是从动作还是言语倾向,都表达了赠送给温厌的意思,可是江铭昱没有十分明确的说是送给温厌的。
温厌临走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装进了行李箱里。
江铭昱还可以买很多个给别人。
这一个已经被他用旧了,就不那么好用,温厌这么想着。
小夜灯依旧散发着跟在江铭昱家里一样的淡黄色温暖光芒,温厌看了一会将脸埋进被子里。
冰破
温厌在文川待了两个月,期间生了三次病,拖拖拉拉最长的一周。
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好了之后人总是喜欢坐在房间里看电影,温母有时会在房间外面从门缝里看。
温厌有时间看得入神并不知道,有时间能发现温母,发现后就叫一声,然后问她看不看。
温母就会和他一块坐着看。
看着看着温厌的手机会响闹铃,温厌就会在床旁的柜子里拿出药,扣两粒出来胡乱喝着水吃下去。
然后又继续坐回去看。
温母发现有时候温厌其实并没有看进去,只是盯着晃动的画面发呆。
在温母第五次陪温厌看完一部电影后,温厌终于说他想要出去逛逛。
温厌下午三四点出门晚上九点才回来,第二天早上又出门,晚上八点回来,每次回来都要买些东西。
有时候是布娃娃,有时候是手抓饼糖葫芦,或者其它吃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母问他去了哪儿。
温厌说:“学校,高中的”
他继续说:“变了很多了,还新修了食堂”
温母就没再继续问。
温厌下了楼,去学校逛了一圈,以前的教室已经翻新,找不到一点痕迹,他跑到阳台上去。
上面都重新粉刷,连栏杆都换了新的。
他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再记不起哪些地方跟江铭昱有关,于是坐了下来。
上课铃声响起,楼下的一阵欢乐笑声随着攒动的脚步变得安静,已经到了中午,他给温母打了一个电话。
说不回去吃饭,温母简单叮嘱了两句,就因为有人敲门和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很快挂断了电话。
温厌在后校门随便买了点吃的,又买了瓶水,从包里掏出药来吃下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时隔两个月,江铭昱这个名字再次在屏幕上跳动,温厌的动作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