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够了!”
“不够不够不够!”
他可是看过话本的,床上的话要反着来。
带着哭腔的控诉被堵了回去,闻折月面上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却一点人事不做,手和嘴都没闲着,不让人家控诉还不让人宣泄。
墨夙离心里憋闷,眼泪掉得更多了,哗啦啦的,真跟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似的。
闻折月的眼睛都看直了,怎么有人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人轻轻地哄,哄得墨夙离刚收住眼泪,他就故态复萌,变本加厉地撒欢,把人逗得又哭起来。
哭了就哄,哄好再逗,如此反复几次,谁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了。
墨夙离气得两眼发黑,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失去修为的魔尊大人被翻来覆去,连咬人都使不上劲,只留下一个带着浅浅红痕的印迹。
闻折月蹭蹭他的脸,欣喜地夸奖:“娘子好厉害呀,咬的牙印又圆又漂亮。”
墨夙离:“……”
闻折月将另一边肩膀送到他嘴边:“来,再咬一个。”
墨夙离:“……”
他精挑细选的床伴好像是个变态。
怪不得直觉让他远离闻折月——在累到昏过去之前,墨夙离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句话,这个床伴一点都不听话,太不可控了,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对!要离闻折月远远的!
我果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小白脸!
可惜了,没从苏梨口中听到一句“相公”,闻折月揉揉怀中人微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无妨,他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急于一时。
一夜好梦。
清晨,闻折月睁开眼睛,怀里空荡荡的,香香软软的娘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金块,将半边床和床下都堆满了,无处下脚,金光闪闪亮瞎人眼,粗略估算超过万两。
好消息:被金子埋了。
坏消息:娘子不见了。
闻折月将宅院翻了个底朝天,找不到墨夙离的丁点痕迹,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把伞,伞檐上没了铜钱,只剩下光秃秃的流苏,看起来好不凄凉。
但没有闻折月的心凄凉。
他刚刚娶进门的娘子就这么没了?
不久前的天降飞雪历历在目,闻折月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大师兄。
“洞房花烛夜过得怎么样?”大师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浑身冒黑气,不禁敛了笑意,“你怎么这副鬼样,我给你的春宫图没派上用场吗?”
闻折月的状态很奇怪,不太像欲求不满,活像死了娘子的寡夫。
他心头一跳:“你娘子该不会出事了吧?”